於,蒲英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大會主持人簡評了兩句後,就有請下一位參賽的主力學員陳遠航給大家做報告。
陳遠航剛講了幾句,蒲英就站起了身,和主持人輕聲說了一句“方便一下”,就溜到臺側去了。
這個舉動,實在有點不同尋常。
因為按照國人開會的習慣。在這麼莊嚴的大會上,坐在主席臺上的人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應該從頭到尾都正襟危坐在那裡。不能挪窩的。
但蒲英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她必須去見那個剛剛出現在後門的人!
可是當她趕到後門時,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再找了一遍禮堂外停放的車輛,也沒有發現那輛老捷達。
蒲英的心裡無比失落:為什麼不等等我呢?
既然你的人都從北京跑到這裡來了,為什麼就不肯多等我一會兒呢?
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正在她感到茫然無助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蒲英,你是在找馮垚嗎?”
蒲英轉過身,見到富海從禮堂裡面走出來。
她顧不得去想富海這一次怎麼直接提到了馮垚的名字——不再像過去那樣遮遮掩掩了,立刻驚喜地奔了過去。
“教導員,你知道他在哪兒?”
“知道。”
富海點點頭,卻又面色嚴肅地說,“他已經走了。”
“一定還沒走遠!教導員,借你的手機給我用用吧?”
富海凝視蒲英片刻,才從兜裡掏出手機,在遞給蒲英時,問了一句:“你怎麼這麼著急找他?”
“待會再說。”
蒲英衝他擺了下手,就忙著撥號了。很快按好了號碼,她的臉緊貼著手機,屏氣等待著。
不料,話筒裡突然傳出一個刻板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怎麼會關機呢?”蒲英立刻按斷電話,轉過頭問富海,“教導員,我能請個假嗎?”
“你要去追他?”
“是。我想他肯定沒走多遠,我應該還追得上。”
富海攔住了她,“等等,你知道,他是去哪兒嗎?”
蒲英從富海的表情上感覺到了一些不妙,忙問:“他去哪兒了?”
“去上海——坐飛機——出國!”
富海每個詞語都用了強調的語氣,就是想讓蒲英能夠清醒一點。
蒲英反而更茫然了:“出國?怎麼突然就出國了?去幹嘛?”
富海搖頭嘆道:“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吧?馮垚啊,這次倒大黴了。”
“怎麼回事?”蒲英的心一緊,想起前天晚上看到的訊息。
“聽說是他拍的紀錄片,惹得什麼人不高興了,在後面使絆子。把馮垚流放國外了。”
“流放?”
“對,到國外駐華使館的武官處工作。”
“那……還好吧?”
“還好?你以為是美英法德、俄羅斯那樣的好地方嗎?告訴你吧,馮垚是去北非!在撒哈拉沙漠之北的l國!一個除了石油和沙子一無所有的國家,一個由獨裁者統治的,連正式的政府機構都沒有,還靠部落長老管理當地事務的落後國家。你說,把這麼個大才子。放到那種地方去當武官,不是流放是什麼?”
富海像是在發洩自己怨氣似的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等他說完,才發現蒲英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動都沒動一下。
“喂,蒲英?你沒事吧?”富海舉起手在蒲英面前晃了晃。
“啊,沒事。”
蒲英醒過神後,馬上說道:“那我更要見見他了!教導員,他剛才是來看我最後一眼的——我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富海為難地說:“可是,現在還在開會。你可是主角,一會兒還要和校領導合影,接受校報和電視臺訪問的啊!”
“這……”蒲英無法反駁,也知道不能因私廢公,可是她看了看前方空無一人的林蔭道,還是心有不甘地對富海說:”那教導員。你能幫我打電話給他嗎?我就和他說幾句話,還不行嗎?”
“我試試吧。可你不是說他關機了嗎?”富海接過手機,又撥了一次電話。聽了一下後,“還是關機!”
蒲英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語地說:“好好的,幹嘛關機啊?”
“我猜這兩天,他接到的慰問電話也不少,想靜一靜吧!另外,他可能到了非洲,想用那裡的電話卡吧?”
“那這不是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