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怎麼不說,他還衝出地球,走向宇宙呢!”蒲英奚落道。
李琪卻在旁邊幫腔:“郭子說的是誇張了點,但也差不多。你總該記得,演習的時候連總部首長都誇獎我們頭兒是兵王之王吧?”
蒲英不做聲了。
“你知不知道,自從演習結束,虎頭兒就老跟我們嘀咕,讓我們想辦法把你挖過來。就算是在你這兒碰了幾次壁,他都還念念不忘呢——真是的,我們頭兒可從來沒這麼誇獎一個女兵!別說是我們女兵了,連男兵都開始嫉妒你了。”
李琪說這話時,故意誇大了自己酸溜溜的醋意。她也是真的有點嫉妒蒲英,但這還屬於良性的嫉妒範圍。
蒲英看出了她的用意,笑著搖頭;“這樣啊?那我更不敢過去了。這還沒去呢,就有那麼多人嫉妒了!要是真去了,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啊?”
“得了吧,你就矯情吧!”郭亞軍點著蒲英的臉頰說:“心裡不定多美呢吧?”
蒲英正色地說:“我不是矯情,只是不想離開通訊站。”
於是,郭李二人再次鎩羽而歸。
坐在回特戰旅的車上時,她倆還在聊著這事。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天天在頭兒的眼皮子底下,他怎麼就看不到我們的好處。倒是隻見了蒲英一面,就唸念不忘了?我們,就比蒲英差那麼多嗎?”李琪還有點不服氣。
“其實吧,虎頭兒就跟天下的父母一樣,總是看著別人家的孩子什麼都好!自己的孩子,那就是各種恨鐵不成鋼,各種看不順眼。可是,要是英子真的來了咱們特戰旅——你看著吧。她一定也天天被頭兒罵得狗血淋頭!”從小就被父母打罵慣了的郭亞軍,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李琪不禁笑了:“有道理!其實,蒲英要真的來了,也挺好!有了同場比較,頭兒才會明白,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好兵!”
“喲,你這麼自信?別忘了,當初肖教官也是最看好英子的。嗯,英子本來就該來特戰旅的。”
“那又怎麼樣?就算當時她很厲害,但是在通訊站耽誤了一年。她的軍事素質已經根本不可能趕上我們了。”
“……那可難說。能讓虎頭兒都這麼看好她,英子絕對不簡單,追上我們也未必不可能!”
說完。郭亞軍又“嗨”了一聲:“反正她現在也不來,我們說這麼多,有用嗎?”
片刻之後,李琪才說:“我倒是覺得,蒲英似乎沒有當初那麼排斥特戰旅了。”
“是嗎?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這幾次。我們勸她的時候,不是老吹噓我們打槍啊學車啊的那些訓練上的事嗎?我覺得,蒲英挺喜歡聽這些的。”
“那也不代表她就會來特戰旅啊?”
“嗯,她現在是不來。但如果虎頭兒不放棄她,一直讓我們去動員她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把她給挖來了呢!”
郭亞軍拍著大腿。興奮地說:“那好啊!那我們就加油挖吧!”
李琪也大笑著說:“好,加油挖!我也很有興趣看到蒲英來特戰旅後的表現呢!”
這兩人沒想到的是,她倆回到特戰旅將這次外出的經歷彙報孟志豪後。這位孟營長卻再也不提調蒲英過來的事兒,也不再讓她倆去打什麼友情牌了。
難道頭兒改主意了?
兩女兵猜測,多半是這個原因。她們也只好為蒲英錯過這個機會而惋惜了。
卻說蒲英回到教導隊,一邊重溫和深化軍事基礎課目的訓練,一邊學習如何管理新兵。
部隊帶兵已經形成了一套系統的理論和程式。
比如。為了幫助新兵度過剛到部隊的“想家”關,接兵的班排長要做到:親自給新兵端上一杯熱水。讓他們吃好第一頓熱飯,要帶他們打好給家裡報平安的第一個電話,尤其是要幫新兵們洗好第一天晚上的腳。
這些全是硬性規定。
別的還好說,就是洗腳這一條,對那些第一次參加這種集訓的老兵來說,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的。
好幾個人當時在課堂上就提出來:“我在家都沒給爸媽洗過腳呢!現在倒要給新兵蛋子洗,也太那什麼了吧?”
教官訓斥道:“怎麼?沒給自己的爸媽洗過腳,你還有理了?給新兵洗個腳又那什麼了?他們不是你的戰友嗎?戰友不是你的兄弟姐妹嗎?”
“戰友,也不能這樣慣著啊。”還有人在嘀咕。
“什麼叫慣著?你當初入伍時,班長有沒有給你洗過腳?怎麼現在輪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