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傘控制得如此自如,飛得如此之快!
馮垚等“紅軍‘軍官;卻在受襲的第一時間,就知道這支突擊隊應該是來自空降軍特種部隊。
雖然特種兵都號稱是三棲精兵,但各兵種各軍區還是有各自的長項。比如,玩深海潛泳誰也比不過海軍陸戰隊的蛙人,而玩動力翼傘,誰又能比空降軍的特種偵察兵更厲害呢。
要說到反應速度,還得是空降軍更符合“快反”的概念,所以這支部隊也一直是軍委和總參直接掌握和重點建設的王牌部隊。
“紅軍”早知道“藍軍”擁有一支空降軍特種分隊,只是沒想到這隻飛鷹的首次亮相,就對“紅軍”指揮所來了個斬首行動。
原來,昨夜的那支和偵察營交火的“藍軍”特種分隊,雖然被“紅軍”打退並失去了“紅軍”的蹤跡,但是他們根據交火對手的實力,和之前截獲的電臺訊號,堅信剛才溜走的是一條“大魚”。
“藍軍”總前指對這個情報很重視,便將視為殺手鐧的空降軍飛鷹特種分隊也派了出來。
飛鷹們於凌晨在昨夜交火地區跳傘後,就放出無人遙感機對周遭進行偵察,很快就幸運地發現了隱藏在斷崖下的“紅軍”指揮所。
他們毫不猶豫地發起了攻擊。
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
“紅軍”前指的警衛組,將警戒重點放在了前方開闊地帶的樹林,對斷崖一側,特別是天空的防守明顯準備不足。
現在,他們終於嚐到了麻痺大意的苦果。
看到“藍軍”落地的飛鷹越來越多,馮垚知道大勢已去,便不再舉槍射擊,而是跑回了參謀的帳篷內。
“格式化硬碟!銷燬檔案!”
在他的帶動下,帳內的人們紛紛行動起來。
馮垚又想起了通訊臺,正要轉身想去通知,卻被一人拿槍抵住了腰背。
“不許動!繳槍不殺!你們被俘虜了。”一名“藍軍”士兵大喝了一聲,同時數名“藍軍”士兵也衝進了帳篷,並迅速佔領了四角。
一名軍校學員憤然拔槍還擊。
“砰!”的一聲,馮垚身後的那名特種兵竟然毫不留情地扣響了扳機。
學員痛苦地捂著胸口倒地,頭上自然是紅煙滾滾。
“幹什麼?不知道空包彈五米之內,也有殺傷力嗎?”網網不跳字。馮垚一把抓住了“藍軍”士兵手中的槍。
士兵的臉上塗滿了偽裝油彩,表情十分猙獰,手一抬從大腿上拔出手槍,這回是對準了馮垚的太陽穴。
“對不起,首長!繳槍不殺!”
尼瑪,碰上這種二桿子士兵,真倒黴啊!
帳內眾多的“紅軍”校尉級軍官和準軍官們,只得屈辱地放下了手中槍,舉起了雙手。
當他們被押出帳外時,蒲英躲在不遠處的一處灌木叢中,正好看到了眾人垂頭喪氣的表情。
蒲英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剛才的戰鬥進行得太快了。她先是看天空中高速飛行的翼傘看得愣了神,等想起了自己身上也有槍,剛拿出來瞎打了幾槍,也不知道打中了沒有的時候,就發現戰鬥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
“紅軍”敗得太快了。
蒲英放下槍,呆呆地看著那邊硝煙和彩煙瀰漫的戰場,心裡一片茫然。
很快,她看到師長頭上冒著紅煙從指揮車裡走了下來,頓時感到口中發苦:完了,紅軍輸了,我們輸了。
常安是“自殺”的。
作為飛龍師的師長,絕不能有被俘的歷史,即使是在演習中也不行。
跟在他身後下車的幾位參謀,頭上也是紅煙滾滾。
“藍軍”人員對他們幾個人都很尊敬,立刻將衝著他們的槍口指向了地面。
一名隊長模樣的中校軍官,上前給他敬了個禮:“對不起,首長!”
常安搖頭:“沒什麼。勝敗乃兵家常事。”
“您請這邊走。”藍軍隊長也不好多話,做了個請的手勢。
常安卻指了指身後的指揮車說:“我們是拉響手榴彈自殺的,所以這車子你不能進去。”
藍軍隊長微微一愣,才說:“不需要進去了吧。演習已經結束了。”
“結束?”常安微笑著搖頭,“你不過是摧毀了一個指揮所,我們紅軍還有好幾個後備指揮所。我‘死’了,自然還有二號、三號接替我指揮。”
藍軍隊長的面色一變,急忙衝著隊員們喊:“通訊車,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