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時面安了鋼板。我叔叔姑姑他們就說,我奶奶是在我家卡的,我爸爸媽媽沒照顧好,這手術錢本就應該我家掏。”
“我家本來就錢緊,他們不掏錢,我爸媽也不能不管,借了一部分。誰想我奶奶出院後又得了腦血栓,又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的院。我叔叔和我姑姑這回都沒露面,我爸爸借的錢交的住院費。
這事,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也是那天無意中聽到的。我也沒想到這有病這麼費錢!”
林涵聽了暗自嘆息,“要不怎麼說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
“真是那麼回事!”
張立靜是林涵的第一個女性好朋友,有了困難她當然要幫忙,以前想的是過兩年帶著她一起倒包,可現在來看,兩年太久了。
可現在想幹什麼就得想那種他們能做而不需要大人的,還得不需要什麼大的本錢的。
林涵遲疑了一下,試探著問了一句:“要不,咱這個假期賣羊肉串?”
張立靜頓了一下,扭頭看她,“賣羊肉串?陳佩斯朱時茂小品裡演的那個?”
囧,看來這二人的小品已經深入骨髓,隨便說個賣羊肉串都能想到這上面去。
林涵點點頭,“對,就是這個羊肉串。”
“可是,這不得需要本錢嗎?再說誰會呀?”她苦著一張小臉,喃喃道:“還得找地方?”
林涵揮了揮手,示意紀秋實回來。把想法跟他說了。問:“你想不想參加,帶你一份。”
“行,我幹。”紀秋實認為她們女生都能幹的事,沒道理他一個男生幹不了。況且,倆女生也不安全不是?
大家都同意,接下來就要討論具體操作了。
林涵提議道:“我大娘家開了熟食店,她家位置好,在市中心。我想付給她些租金,咱從晚上四點鐘幹到八點多鐘就行,一個暑假我約摸怎麼也能掙個幾百塊錢。”她是往少了說的。一兩千塊錢也可能掙上。畢竟這在小城還是新鮮事。
張立靜乾脆盤腿坐在大石頭上。雙手拄著下巴。鼓著小臉發愁,“地方有了,烤箱也可以去鐵匠鋪裡定,可是這烤誰會兒呢?”
紀秋實撓撓頭。說道:“我沒烤過,不會可以先練一練,應該——不難吧!”
林涵一隻手拄著腦袋側躺在張立靜身邊,笑眯眯的說道:“不用擔心,我會切肉、煨肉,一切不是問題。”這裡的煨肉是指用材料醃製好肉,使之入味。
“現在說說看,你們都能拿出多少錢來?”
二人面面面相覷,半晌林立靜才道:“我只有二十五塊錢。這還是加上咱們賣不乾膠的錢才這麼多的。”
“二十五塊錢已經不少了。”的確,作為一個小學畢業生,這些錢已經很多了好不好?
紀秋實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能湊出二十塊錢來,我的錢花了一些,要不還能多些。”
林涵想了想。沉吟著道:“那,我出五十吧。這樣掙了錢我佔一半,你倆各佔25%,沒意見吧?”
“沒意見。”這二人異口同聲。
過了半天,張立靜怯生生的問:“咱們這也算創業了?是吧林涵。”她聽林涵說過幾次創業這個詞,記住了。
“對,咱們也算創業了。”林涵笑,不過這笑容也有些苦澀。
哎,她現在可是身價不菲,可在朋友面前還得裝窮。空間裡隨便拿出一樣就值不少錢,可還得和他們一起苦哈哈的掙辛苦錢,她的這個命呀!
三人回到林家吃了午飯,外面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雷陣雨。雨後,空氣清新,太陽又露出頭來。“這幾天哪天都得來場雨。”張立靜發著牢騷,踢了下腳下的小石頭。
“這樣挺好的,還不那麼熱。”林涵就說。三個人在道口分開,張立靜回家了,林涵坐上紀秋實的腳踏車去了鄉里。市裡現在可沒有鐵匠鋪,也就鄉里現在還有。
柏油馬路上坑坑窪窪地積滿了雨水,一路上腳踏車顛的她屁股疼。
鐵匠鋪門前拴著匹高頭大馬,看樣子正要訂鐵掌。
林涵小心地避開地上擺放的鐵盆鐵塊和各種工具,徑直走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師傅面前:“大爺,我想做個這種烤箱,你看看能不能做?”
老師傅用腰間的已經看不出色(讀三聲)的圍裙擦了擦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老花鏡,拿起圖紙看了看,又微微低頭從眼鏡上方看了看二人,說道:“能做,你們這是烤肉串用的吧?”
林涵一喜,認識肯定就能做,遂點頭道:“是啊,大爺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