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姐說話的嗎?”林大姑不敢跟林福生耍脾氣,正好林三叔撞槍口上了,她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林三叔的鼻子罵道。
林三叔本就因為自已開車出了車禍而使老爹喪了命,內心深處的自責、愧疚、不安和憤怒被她這一罵,全都爆發了出來。
“你說誰呢?別以為你是老大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指著別人鼻子說話。咱爸當年就說過,不認你這個姑娘,你哪來的回哪去,少他/媽/的在這逼逼。”
林大姑被她說中以前的醜事,氣的眼眶發紅,指著林三叔的手也發顫,可偏偏她的那些兄弟都不說話,就連對她還算好的小妹也不吱聲。
“好好好,我算看明白了,你不就想把我攆走好多分些東西嗎?我偏不如你的意,我就不走,我氣死你。”林大姑紅著眼睛喊了這麼句話出來,這下子大家的臉色更精彩了。
“我們再窮,也沒盯著別人口袋裡的錢過日子。不用把你的那些小心思安到我身上。”林三叔冷笑一聲,懶得跟她再說。
林涵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姑這人這些年這愛算計的本事是有增無減啊。
“你笑什麼笑?你還有沒有點教養,還虧得你爸是副市長呢,就養出你這個玩意來。”林大姑憤怒的衝著林涵去了,她主夥林涵恥笑她,失了她做長輩的尊嚴。
林涵冷了臉,剛要說話,就聽“啪”的一聲,鄭雅蘭一巴掌把她打懵了。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哭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說著就撲過去要去打鄭雅蘭,被張慶功和林四叔一左一右拉住了。
她像瘋了似的腿不住的往前踢著,嘴裡尖聲叫罵著,“你們放開我,我打死她,她敢打我。我得好好教訓她,這個*。”
“夠了。”林福生冷著臉對張懷遠道:“把你媳婦從我家領出去,馬上,我們沒有你們這樣的親戚。給我滾出去。”
“林福生,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忘了你小時候我還把糖給你吃呢?”林大姑不掙扎了,她之所以敢鬧就是憑著她大姐的身份,要是幾個弟弟真的不認她了,她以後還有什麼資本上這來佔便宜。
“我記的。”林福生冷冷的看著她,“你給了一塊糖,從我這騙走了兩塊糖,還要我記得一輩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我媳婦是打你了,那又怎麼樣?這一巴掌是教訓你做人要知足,說話要過腦。你有什麼權利來說辱罵我的女兒。嘴長在她臉上。她怎麼不能笑了?你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說出這麼丟人的話,還不興別人笑了。我姑娘有沒有教養是你能說的?她沒有教養?你有教養,這麼多年給你留著面子,你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這樣。我就當以後沒有這個姐姐,我們家跟你再無瓜葛。”
“我不就是想分老爺子留下的東西嗎?我明確告訴你,老爺子的房子早就給了大孫子,這事大家都知道。他的工資啥的都在老太太那把著,現在是一分錢沒有。他留下的東西,就是這些值個一萬多塊錢的首飾。這些首飾,本來是沒你的份的。你不用瞪眼睛。這都是我們哥幾個和小梅掏錢給買的,你掏過一分錢沒有。不說別的,自你結婚這三十多年,你掏過一分錢給咱爸買吃的沒有?你給他做過一件衣服,一雙鞋沒有?都沒有。”
“既然沒有,你有什麼臉面大了呼咧的來分我們哥幾個花錢買的東西?”林福生毫不留情面。他可以容忍林大姑來佔便宜,可以容忍她對自已大呼小叫。
可他絕對不能容忍,她可以肆意辱罵自已的老婆和孩子。
林大姑漲紅了臉大聲嚷道:“你還是副市長呢!”
林福生氣極反笑,“我是副市長。那又怎麼了?難不成說我當了副市長就不能維護自家老婆孩子了?就得讓他們被所謂的長輩親人欺負了?難不成說我當了副市長就得大公無私,把我自已兜裡的錢掏出來送給別人?這別人還不理情。還得罵著我們?”
他快步走到大門,“咣噹”一聲推開門,指著門外道:“你,出去,以後咱們兩家不要來往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林大姑當然不肯出去,可又拉不下臉,只好將求助的目光轉向林小姑。
林小姑暗自嘆了口氣,她站起來,林大姑立刻喜動顏色。林小姑開口勸道:“大姐,這事,是你不對。”
她的臉立刻垮下來,衝著她就喊,“你也跟他們穿一條褲子欺負我。”
林小姑挑挑眉,不客氣了。“大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喊什麼呀?你有能耐回你自已家去喊。這是我二哥家,不是你家,麻煩你弄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