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婚禮過去不過半個月,就又舉行喪禮。
“他們家裡人呢?”鄭亞南問。“那天不是有老太太過來了?”
“家裡人啥都不知道,說是他出來好幾年了,平常也不眼家裡人聯絡。”王宇航強忍著怒火道,“他們肯定知道他去哪了!”
“那是公安局的事。咱們先得把小華的後事料理好。”林福生拉了鄭亞南一下,“大姐夫難過怕是不能理事,你就和宇航一起辦這事吧。還有書明。”
“放心吧!”鄭亞南點頭。
辦完了葬禮,看著那一小罐的骨灰盒,林涵心裡就不出的滋味,幾天前還歡歡喜喜的舉行婚禮,可不過幾天。就白髮人就黑髮人,人生最悲慘的事,莫過於此了。
雖說林涵一直往飲用水裡摻靈泉水,可是心病難醫,喪事過後,大姨兩口子就都病了。
鄭雅蘭正在假期,和林涵留下來照顧他們,其餘人都回了家。
鄭雅菊神色憔悴,倚在床頭不言不語。
林涵聽著老媽輕言輕語的勸慰她,跟她說些閒話,可大姨始終沒有什麼反應。
她揉了揉腦門,這都過去快半個月了,王宇航已經心力憔悴,眼瞅著就要到返校的日子,大姨他們這樣,他也不能放心的走啊!
她把剛熬好的雞湯舀了兩碗,一碗端給王宇航,一碗端進裡屋。
鄭雅蘭接過大姑娘手中的雞湯,端到大姐跟前,“喝點湯吧,小涵熬了一下午呢!”
鄭雅菊虛弱的道:“我吃不下。”
“好歹也得吃一口,你這不吃不喝的,宇航看了心裡多難受。不為你自已,也得為孩子不是!”鄭雅蘭勸道,用勺子舀了雞湯喂她。
鄭雅菊只吃了幾口就搖搖頭不肯再說。
林涵心中湧起強烈的悲哀,她一轉身去了另一間房將王宇航拽了出來。
“什麼事啊小涵,我還得餵我爸喝湯呢。”王宇航手中端著湯叫著。
林涵一聲不吭的端過他手裡的碗,蹭蹭往床頭櫃上一放,怒氣衝衝的道:“讓他自已吃,他那麼大的人難道不會喝嗎?”
她的聲音很大,很衝,屋子裡又靜,大家就都聽見了。
“小涵——”王宇航有些不悅的喊她。
鄭雅蘭從臥室出來,皺眉道:“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說話呢?”
林涵大聲道:“我就是看不慣。雨華姐沒了,大姨大姨夫傷心是正常的。可這也應該有個度,這都半個月了,不吃不喝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幹嗎?折磨自已嗎?把自已折磨病了雨華姐就能活過來?”
她拉著王宇航進了裡屋,指著他對大姨道:“為什麼你們不看看你們的兒子,他要照顧當媽的,還要照顧當爸的,這才半個月都瘦成什麼樣了。他眼瞅著就要開學了,他做什麼工作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樣沒精打彩一副活不起的模樣,讓他怎麼放心去學校,怎麼執行任務?”
“我真不明白,逝者已逝。可活著人還要活下去。你們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想折磨你兒子到什麼時候?”
林涵的話說得很難聽,又不給二人留情面。
大家都怔怔的看著她,似乎被她給嚇住了。
林涵嘆了口氣。無奈的道:“你們自已想不開,誰也沒辦法。媽,我要開學了,咱們明天回家吧!”
鄭雅菊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王德勝也過來了,抱著兒子痛哭起來。
林涵鬆了口氣。
鄭雅蘭拉著她的手悄悄的退出了房間,還不忘順手把門給帶上。
“姑娘,好樣的。”她誇了一句,又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日子得過下去。這想開了,宇航走也放心。”
“是啊。”林涵嘆了口氣,突然道:“要不你勸勸我大姨,讓他們搬去咱們那得了。宇航不在家,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
“這倒也行。反正你大姨夫也下崗了。這生意在哪不是做,去那還有人幫著,掙得更多。”大姐兩口子都擺攤賣肉串,不如出國倒包,掙得還多。
“不過,這裡他們住了二十多年了,不一能願意去。”鄭雅蘭看了眼姑娘。嘟呶道:“你說那些話我這些天車軲轆話一遍遍的說,也沒見他們聽進去。你這一喊,還真好使,早知道就讓你早喊的。”
林涵無語,她實在忍不了,看著他們這樣。也不知是在折磨自已還是折磨他們的兒子。
誰能想到,這大聲無理的喊叫可比輕言慢語的勸告來得好使。
想通了,鄭雅菊兩口子雖然不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