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立一個臨時的最高指揮部來統一指揮這次作戰。畢竟這次作戰的主要方式不是打出去,只要防得住,擺出陣勢威嚇到敵軍,讓談判桌上的我方有利,就夠了。可是,根據這幾天的戰況進展,明顯情況有變,各部有爭搶功勞混亂局面出現,導致了不止防,而且出擊,造成了一定的傷亡。在這樣的情況下,軍委決定按照傳統打戰方式臨時組建起最高指揮部,讓指揮部直接到前線來,不再遠距離遙控,有利於減少傷亡,避免五支部隊之間的摩擦出現。
這是軍委關於這次突然的人事變動給出的正式書面理由。但是,真實原因,恐怕只有那些收到了風聲的高階軍官可以隱約地猜測,昨晚上,454的人直接跑到了軍委面前告狀去了。
五支部隊的司令政委按照軍委的指示,集合在了818指揮部營地,其中,除了龐雲輝,其他八個指揮官,都不免帶了些同情看著龐雲輝。因為在開戰以來,無論明暗屢屢敢和454作對的人,龐雲輝可以數第一個。
龐雲輝是來到818營地,才得知了454的人昨晚因為費君臣的失蹤告狀去了。但是,沒有關係,454的人並沒有證據能拿他怎樣。哪怕是費君臣本人出現了——這麼想著,踏進指揮部作戰會議召開會議廳時,看見費君臣坐在一頭精神爍爍地磕著茶蓋子,他的臉忽地黑了下來,黑得不是一丁點。
費君臣扶了下金絲眼鏡,應該是看見他了,但是,馬上把目光移開了去,將他當成了空氣一般忽略。
龐雲輝完全摸不著費君臣在想什麼。按理講,費君臣如果想對他興師問罪,不是應該對著他氣得要死,更嚴重一點完全有可能衝上來將他一拳打倒在地。現在費君臣這一副沒事人的狀態,益發讓人吃不消。一個對手最可怕的強大之處,在於當他是不可捉摸的時候。龐雲輝謹慎地伴隨另外幾支部隊的指揮官,一同落座在了會議桌的四周。在這時候,他才發覺費君臣是坐在了會議桌的主位上,心口某一處強烈的不安起來。
“看來聽到的訊息是真的了。聽說這次最高指揮部的任命,費政委要升上來當我們的頭。”某部的政委同志摸著胸口處暗自嘆幸,幸運自己部隊沒有和454以及費君臣本人起過什麼實質性衝突。
“費政委有能力當作戰指揮部的最高頭頭嗎?”不瞭解的人總是習慣於先發出質疑。
“上次在133指揮所召開的協同作戰會議上,費政委自己說了,自己不止當過454的官,好像還當過許多作戰部隊的官。”有人舉出例子解答。
於是在會議廳裡,新進來的某位指揮官,應是某一支新調來支援的部隊司令,之前接觸過費君臣本人的,對於其他指揮官對費君臣的質疑感到吃驚:“你們不知道嗎?一般來說,費政委出去執行前線軍務,都是要到最高作戰指揮部裡坐鎮的,各種職務都歷任過。愈重的任務,軍委益發信任於費政委。而且,如果費政委沒有到最高指揮部裡坐鎮,那代表的更不是好事了。”
“不是好事?”其他人聯想到眼下處境,急著追問。
“費政委又被稱為後方的指揮官。因為我們部隊的傷員都要送到他那裡。他比誰,都更能清楚地洞察出戰場上的千變萬化和我軍隨時隨刻的情況。也即使是說,費政委不出聲地坐在前線幕後,其實是在當軍委的間諜。你們不知道嗎?454的頭頭裡面,沒有一個不是間諜的角色。因此才說454是最不好惹的。”
818司令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後,對坐在旁邊的龐雲輝說:“老龐啊,我們倆算是舊識了。實不相瞞,一早費政委在我這裡坐著了。”
“他說是我搞的鬼?”龐雲輝冷冷地笑著。
“沒有。他沒有這樣說過。”818司令這說的是實話,“只是讓我打個電話給你,問你那邊有接到他的訊息嗎?”
“他這不是故意的嗎?”龐雲輝面不改色,“胡司令,他這點小伎倆你不會是看不出來吧?他這就是想針對我和你先下手。因為我們這幾支部隊都在會議上為難過他。”
818司令還想說什麼,但會議現在開始了。
先是軍委派來的人,宣讀臨時最高指揮部的組建以及委任狀:軍委臨時調來了576部隊的張司令員擔任最高指揮部的司令,政委一職由454部隊的費君臣政委兼任。其他的指揮部軍官,由新任的司令和政委商量後,從各部的軍官中抽調上來組建。
軍委的人一走,新任的司令員和政委進行就任講話。張司令先上臺,簡單說了兩句。主要是說自己剛被調來,對這裡的情況不瞭解,需要大家的協助,因此可能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