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能見到這些狗,至少這些狗能給她安全感。
可是,一直走到了三分之一的路,都沒能見到一條狗。
冷汗,爬上了她的脊樑骨。風吹來,汗意貼著背,更涼了半截。
頓了腳,她當機立斷折回去。
被老公嘲笑就嘲笑吧。眼下,小命要緊。
她軍鞋踩著地,嚓嚓嚓,跑了起來。
後面的黑影,應該是在前方埋伏她。見她沒有再前進,在黑暗中張開了獠牙。他們,如惡撲的豹狼,兇猛地追向她的影子。
——《四少與林涼番外》——
費君臣在媳婦離開後,先是坐在桌邊沉思了會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個人默默無語的樣子,才是最可怕的。
這意味他體內的魔鬼在醞釀思緒了。這種思考過後的結果,往往對方的下場是淒涼無比。
“政委。不然——”六六等人擔心他。主要是林涼今晚所說的事,給每個人的刺激都很大。
“你們什麼想法?”費君臣不是個霸君,經常會問詢部下的意見。
六六和張兌都在他面前坐了下來,與他坦誠公佈地說:“政委,我們思摸著,嫂子這事兒,可能得進我們部隊才能解決。”
“我也這麼想。”費君臣見部下與自己的意見是一致的,感到高興,“因為我們部隊多麼艱苦都好,至少,隊友們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24小時基本都在一起,外人拿我們的人是沒有辦法的。”
“可是,嫂子心裡這關怎麼解決?”張兌替首長愁著眉,今晚個個都能感覺得到,林涼對於454的抗拒不是一般的大。
費君臣陷入更深沉的靜默中。想讓媳婦進454,他不是沒有辦法。因為454是特殊部隊,有直接調人抽人的權利。也即是說,他費君臣看中哪個兵,哪怕那個兵或是兵所屬的單位不願意,也得跟他費君臣走。只不過,他是新時代的軍官,不喜歡做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何況是自己的媳婦——
苦澀,像翻倒的咖啡,在舌尖滾動,在嘴裡充滿。
費君臣站起了身,來到窗邊,需要風吹一吹腦子。
屋外的明月,從烏雲裡露出半截臉,照射在軍人招待所前面那條寬敞大道上。軍人招待所有兩邊門,一邊與校園大門一樣朝著校外的公路,一邊是直接對向校園內的路。現在,他望著的是這條校園內的路。
路面安靜。幾盞路燈無聲地佇立著。路上沒有半個人影的樣子。
一道風,卷著路面細微的沙粒,飄渺的煙塵滾滾去到了路的盡頭。
忽然,地平線上出現一個人影,豆丁的影子歪歪斜斜,貌似拖曳著一條腿走路。
這麼遠的距離,本是隻能看出個模糊的輪廓,辨不清是誰。
費君臣金絲眼鏡下的瞳孔忽地一緊,緊隨之渾身一個抽筋似的嗖涼,在銅鐵般的面色如山崩垮下的時候,他嚓地掉身,以軍人如獅的迅捷姿態飈出了門。
六六和張兌只覺眼前一個晃影掠過,快得無法捕捉到是不是幻覺。聽見“啪”——門幾乎斷裂成兩半甩到牆上,兩人才驚覺有人衝出去了。
“怎麼回事?”兩個人猛撲到費君臣剛剛站的視窗邊上去看。
首先見自己的首長飆到了門口,一路狂野。然後招待所兩個守門的警衛兵握著槍跟了上去,但已被費君臣拉下了大半截路。兩人再把視線拉遠到首長飆出去的方向,見到了地平線上那個豆丁影似乎隨時會轟然倒地。
到此不用多想了。六六抓了個急救包衝了出去。張兌一邊指揮人準備好急救物品,一邊狂打楊科的電話。
一千米、五百米、百米……
一步步接近,眼前的人影從一個模糊的輪廓,到響應他心中的直覺,變成一張蒼白的小臉。費君臣最後十米往前一撲,雙手撈住了這副沉甸甸的軀體。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罷工了。驚懼把他的胸腔撕裂了個洞一樣,不停地吸氣仍不能呼吸。他的指尖在顫哆之間陷入到她肉裡面,掐醒她,掐醒她!掐醒她……“林涼——”
——《四少與林涼番外》——
王子玉和楊科說是跟蹤林涼走,但是他們出來時,已經看不見林涼的身影了。他們只好擇了其中一條路走。走了大半截,都不見前面有林涼的影子。
楊科抬起袖子抹過額頭的熱汗,問:“子玉,你確定是這條路嗎?”
“去她宿舍有好幾條路。”王子玉低著頭,只一昧加快腳下的步伐,“有可能她走的不是這條。只好先到她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