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其他兩人都才下了一半,她已經收工了。
關莫靖望著她,有些掉下巴領的樣子說:“你在家的時候,應該是整天下跳棋的吧。”
“嗯。我弟弟好玩。”墨蘭不會違背老人家的意思。不,現在得一心討好,才能從這個老人口裡獲得更多線索。棋局的最終,安日晨輸的一塌糊塗。
關莫靖炯炯地望著他,完全掉下已領的樣子說:“日晨,我發現,你一點都不會下跳棋。”
“是。”安日晨承認自己的錯誤,“我這幾天一定在家裡勤奮練習,下次不會在爺爺面前丟臉。”
“好。好。”關莫靖拍打著大腿朗聲大笑。下完這盤棋,他的心情似乎雲破日出,相當不錯。
剛好,下午有醫生來查房。安日晨藉機起身,向關莫靖告辭,又叮囑墨蘭留下來。
查房的醫生給病人察看的時候,墨蘭走到了走廊裡頭等候。
協和醫院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醫院,病人絡繹不絕。
墨蘭聽著眼前過往的醫務人員在談論:近來這裡又住了不少官員,壓力真大。
主要是聽說解放軍總醫院那邊專科的病床這段時間爆滿了,一些軍隊的官員也往我們這邊尋找床位。真可怕。如果再住幾個官員,我們可以列一張官員等級表了。
哎,主要是病人都是一些退休的,但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們的兒子孫子一個都得罪不起。說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那邊走來的不是軍人嗎?
是軍官呢
墨蘭聽到軍官兩個字眼,總是會想到丈夫的身份,接著就會不禁地把視線投放過去。迎面走來的軍官,雄糾糾氣昂昂,清爽的陽光笑容。墨蘭不止是認得,而且是熟悉得令她一個轉頭,馬上當做沒有看見,心裡則嘭嘭嘭跳了起來:黎立桐怎麼到這裡來了?不過,是聽說他和他父親都在北京工作。
然而,黎立桐像是徑直向她這邊的方向走來。
墨蘭不清楚他走到這裡探望誰,或是為工作上的事,但面對面是擔心會被他認出來的。因此她轉個身後,想在他到來之前走到一邊去。沒想到迎面與一個急匆匆推車子的清潔工阿姨撞了個正著。她第一個反應,在穩住腳步的同時雙手護住腹部。
“你沒有事吧?”那個阿姨見撞到她,怕了,趕緊停下車子,焦急地問。
墨蘭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等著腹部的胎兒穩住。
見她這副樣子,四周那些圍觀的人也都怕了。剛好,關老爺子的查房結束,有護工跑進去和病人說。關莫靖立馬從病床上起來,被人攙扶著走到門口指揮:“還不趕緊去請個醫生過來!她是孕婦!”
聽說是個孕婦,一時間,墨蘭所在的區域變成了沸騰的鬧區。
黎立桐沒有走到墨蘭那裡,是中途停在了護士站。他到這裡來探望父親的一位老戰友,正想開口詢問,見有醫生從辦公室裡跑了出來。然後,護士長緊張地指揮手下說:“趕緊打個電話到急診室,讓他們派個婦科醫生過來‘”
“出什麼事了嗎?”黎立桐本著軍人熱血助人的良好風格,攔住一個醫務人員問道。
“有個孕婦受傷了!”對方急匆匆答完,急匆匆跑去救援。
聽這話,事態貌似蠻嚴重的。黎立桐就此站在原地,等著事態發展的結果。
結果又有人跑回來說:病人說自己不是在這家醫院進行產檢,她的產科醫生在解放軍總醫院,趕緊叫輛救護車把她送到那邊去。
但醫院裡的救護車剛好都出去了。
黎立桐這時候明白是該自己出手了,大聲叫住護士光“讓我來幫忙吧。我是軍委總部的人,開了軍車來的。”
“我們可以信得過你嗎?”護士長來到他面前,慎重其事地問。
“可以的。”黎立桐將隨身攜帶的軍官證亮了出來,“你檢視。”
護士長與一名醫生仔細檢視過他的軍官證後,點下了頭。
於是,墨蘭坐著輪椅,被推到了醫院門口,看見了一輛吉普軍車。
黎立桐與自己的兵大步走到她面前,朗聲說:“別擔心,女同志,我們馬上把你送到我們部隊的醫院去。”
要不是擔心肚子裡的胎兒,墨蘭簡直想翻白眼過去了:怎麼愈想躲,憊是躲不掉呢。
關莫靖因為擔心,這會兒追到了門口。見到黎立桐,他雙眼一亮,叫道:“是黎少卿的兒子嗎?”
黎立桐一個轉頭,當然認得這個海關裡面北斗泰山級別的元老,禮貌地打個招呼:“關老爺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