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竟然還有老鼠,不能忍受,不能忍受!”
看樣子就快要暴走了。
軟萌的耳鼠乖巧地豎著兩隻耳朵,水汪汪的眼睛就差擰出水來了。但是姬醅毫不妥協地將之丟進水裡,一手皂角一手毛巾硬是撲上去洗刷了好幾遍。直到確認眼前軟萌的生物,已經徹底淪為落湯雞才罷手。而院子裡,全身散發冷氣的睚眥大人,一手竹葉亂飛,每一片都戳死一隻四散奔逃的老鼠。
鐸津不遠就是瀝川,瀝川過去則是丹陽。丹陽無緣無故大旱,百姓流離失所,導致丹陽的老鼠也遷到其他地方。許多老鼠衝入城池,給人們的生活帶來巨大的麻煩。傢俱被毀,衣服破爛只是小兒科,重要的是這些膽大的老鼠甚至敢爬上飯桌搶食。人鼠爭食,世道無常。
“這些老鼠從哪裡來的?”
身為天界特派員姬醅助手的,前北天門守將睚眥大人一把捉住給寵物洗澡的姬醅。白衣纖塵不染的姬醅一掌拍開他的手,然後黑著臉給他看沾了一點泥的衣袖。面對瘋癲還特別潔癖的合作者,睚眥的眼角抽了抽。
“你別想讓本將軍給你洗衣服,除非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是不是神仙啊,淨身的法術都不會嗎?”
“難道你不是嗎?”
“你看到現在,我身上有一絲靈力波動嗎?下界是要把全身仙術封印的!”
姬醅理直氣壯,睚眥恍然大悟。
下一秒,她就被睚眥吊在樹上享受寧靜的午後時光。而睚眥則坐在她最喜歡的搖椅上,喝著她最喜歡的銀針,等等?
“你放開我的杯子!你個禽獸!那是我喝過的!”
“噗!”
睚眥成功地被她一句話搞得噴茶。他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然後翻了個實打實的白眼給她。
“對本將軍而言,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仙人,竟然敢屢次挑戰本將軍的底線。”
睚眥故意用擦了口水的手摸上她的臉,果然如預料中一樣,她拼死地躲開。
“活該你打光棍打了幾千年!哪個男人和你一樣小肚雞腸,早就吊死了!”
“孤聽懂了些什麼,你好像是在罵我吧!本來想親手把你放下來,那麼,你就再吊一會吧。”
美麗的微笑綻放在他的唇邊,但是在姬醅看來,這就是惡魔的微笑啊!寧得罪魔族,不得罪睚眥。這是天界多少人血和淚的經驗教訓,姬醅,你是如何做到一時頭腦發熱就敢頂撞他的。
那是因為他劈了我的門啊!我的門啊!那可是我男神摸過的門啊!
叔可忍嬸不可忍,於是乎,她悲劇了。
太陽的熱度越來越大,對嬌柔的仙人而言最為要命。即便是姬醅這樣暴力任性的,也扛不住越來越熱,如此心理生理的雙重壓迫。
睚眥那個混蛋的影子早就不見了,她視野模糊下來。不知何時,感覺有人解下她身上的咒術,將她抱在懷裡。
顛簸中,她感覺這個人似乎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危險感立刻爆表,她拼命地命令自己睜開眼睛,可惜根本辦不到。
都怪睚眥那個小人,姬醅在心裡拼命咆哮。
第四章 天若有情
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對壽命極長的妖魔而言,不過是朝夕一瞬的交替。
愛上一個人,又是多麼的幸福快樂?明明知道能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五十年,卻依然食髓知味地期待。
耳鼠少年抱著虛弱的少女,他嬌柔如花的容顏上滴下淚來。“我本不想殺你,可惜如果不得到仙人之心,燦燦就會離我而去。”
“你要我的心,直接在我的小作坊裡割了我的心就好。何必把我擄來?萬一睚眥回去,發現我不在,豈不會尋過來麼?”姬醅好笑道。
“不會的,他找不到這裡的。”
那耳鼠抬起一雙血紅的眼睛,晶瑩的淚水從臉上不斷滾落。“而且,你以為我不知如果不是你自願獻出的心,就一點用都沒有麼?”
姬醅恍然大悟,她眯著眼微笑。
“那麼,丹陽土地無故失蹤一事,是你這個小小妖魔幹得咯?”
耳鼠扭頭,他緩緩說:“並非是我,是鳴蛇。鳴蛇下山,天下大旱。丹陽的土地是想阻止它,但是被打成重傷。”
“於是你便挖心救你的小情人?”
耳鼠聞言便怒,他道:“他都重傷成那樣了,一顆心來救一條人命,這也是應該的。”
“應該你個頭!丹陽失去土地神的護佑,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