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希也很關心太子。”
“我給過她機會,可她沒有把握住,還讓太子離開了醫院。你們認為我應該冒險,在給她一次機會嗎?”
眾人相顧無言。
4C
小希走進房間,房門在身後關上,輕輕的關門聲卻讓她的神經驟的繃緊,就像一個被推上戰場的戰士,她知道自己必須勇敢地往前走,但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今天的範春宜穿這一身簡單的棉質長裙,安靜地坐在窗前的搖椅上,陽光下她的臉色顯得很蒼白,但她的表情卻意外的安詳,甚至有點淡淡的幸福。
“小希,過來呀!”範春宜向小希招招手,“其實今天,我找你來,是要把這個交給你。”
小希猶豫地接過檔案袋,遲疑著要不要開啟:“伯母,這裡面是……”
範春宜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笑:“別怕。這裡面的東西是屬於太子的。……當初,他離開臺灣前寫了一首歌,我想他是為你寫的,所以交給你最合適。”
“歌?”小希還是第一次聽說太子會寫歌,迫不及待地開啟檔案袋,裡面有三張檔案紙和一張磁碟,複雜的五線譜她看不懂,但細膩的歌詞卻讓她感動得直想流淚。
《守候》
滿天星星,你的眼睛。像舊電影反覆剪輯我們的回憶。是那顆星,我非常確定。會永遠閃爍在我心裡。
雨後的夜裡,夜空變得好美好乾淨,眼前的你忽然的沉靜。風吹過髮際無聲輪廓有一雙眼睛,純潔而透明,我最愛的你剎那變記憶。溫度冷冷地,最怕自己一個人呼吸。穿得再厚也變得多餘。身邊少了你,說話只剩空蕩的迴音,好想抱緊你,我最愛的你如今在哪裡。
幸福時候別來找我,帶著你的快樂和他繼續往前走。不屬於我,我不會難過,我知道有一樣的天空。幸福走後,請記得我,我會緊握拳頭把那傷心都趕走。你要記得,至少還有我,一直在為你默默守候。
太子這些都是你要對我說的話嗎?這些年你一直在用這樣的心情看著我嗎?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是個傻瓜。我傷害了全世界最愛我的人!現在一切還可以挽回嗎?
“伯母,求求你,告訴我太子在哪裡好不好?我保證,這一次我不會再猶豫,不會再傷他……”
“小希……我不能告訴你。”範春宜站起身,不去看小希眼中閃過的絕望,“如果我說,我當初反對你和劉驊在一起,並不是因為你的家世,你相信嗎?”
“伯母?”小希驚訝得抬起頭,不明白範春宜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
“劉家和范家的財產已經夠多了,而且我相信憑太子的能力一定能夠把兩家的公司推上更高的高度,所以他的妻子是否出身名門,並不重要,可問題是你不夠愛他。……我一直相信芭比是全世界最愛劉驊的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芭比還是會站在他身邊。而這點,你是做不到的。對劉驊而言,你無法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你無法成為保護他的力量。所以我不能把我的兒子交給你。”
小希感到心一點一點變冷,漸漸冰凍,直到麻木。她並不訝異範春宜的嚴苛,她難過的是根本找不到話來反駁。也許與自己相遇對太子來說,真的是個災難。
範春宜轉過頭,看著小希的眼睛:“你知道嗎?其實你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一樣倔強、認真、不服輸。記得我和劉驊父親第一次見面時,我正被同學欺負,他來救我,我卻不領情……是不是覺得和你們相遇的情形很像?命運有時就是這麼愛捉弄人。
“不管我多不像承認,血緣的影響是不可避免的。劉驊和他父親很像,無論是性格、才能還是喜好都是,區別只在於成長環境不同,所以面對人生他們的選擇也不同。
“小時候,劉驊很喜歡音樂,他的鋼琴彈得非常好,也有作詞作曲的天分,可是後來他主動放棄了,因為有人對他說他和他父親越來越像了。……他厭惡這種說法,他不想成為他父親那樣為了興趣而放棄責任的人。……”
範春宜說了很多關於太子的事情,當她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表情很幸福,有時又帶點淡淡的惆悵。小希靜靜地聽著,她不知道範春宜說這些給自己聽有什麼目的,也許她只是想證明自己對兒子的瞭解,可這正好滿足了小希渴望瞭解太子的心情。
離開劉傲翔的別墅,高興等人看著小希欲言又止,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不能帶她去見太子這件事。而小希似乎也心不在焉,只是緊緊抱著手裡的資料帶,好像那裡面有什麼寶貝一樣。大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