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邊,他也坐著。

由於越深入戈壁的地勢越險,為了安全起見,大夥兒都集在一個地方打地鋪,就地入眠。即使是這樣,我跟悶油瓶之間,還是隔了好幾個睡袋,所以我不可能聽得見他說話,悶油瓶直挺挺的靠在牆壁上,身旁坐的是那個走到哪都黏著他的黑眼鏡,這樣的距離,加上天色很暗,我也看不出他是醒著還是睡了。

突然有一種邪惡的念頭興起,我面朝同樣的方向,從煙盒裡夾出一隻煙,沒有點燃,只是含在嘴邊,等著看那隻瓶子會有什麼反應。怎麼樣,老子就愛戒不戒,你衝過來飛踢我啊?

結果事實證明,我這完全是非常白痴的舉動,悶油瓶,不要說理會我了,他一整個穩如泰山的坐在原地,連頭都沒抬一下。反而是坐在他旁邊的黑眼鏡,抬起手朝我比了個用打火機點火的動作,擺明是在取笑我!

我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怒火中燒,一秒鐘也不想再待在這裡。我唰地拉開睡袋拉鍊,套上夾克就往營地外圍走,走到一處乾涸很久的河床,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包已經被我捏到變形的煙,手一揮,把它無聲地扔了下去。

“戒了它吧,吳邪。”

這句話,第一次聽的時候,只是不解,如今,卻變得滿滿的苦澀。

看著那黑漆漆的河床底部,這裡曾經也有河水流過。我想起悶油瓶的臉,在黑暗中的火光對映下,也出現過跟水一樣柔和的表情,現在想想,有種錯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讓人萌生無窮絕望感的冷峻,才是這座戈壁真正的面貌。

我開始深切的產生懷疑,發生在那個晚上的一切,說不定根本只是我作的一場夢而已。

【盜墓筆記衍生】瓶邪 …毒 05

身為一介商人,不管是幾流的,原該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如今卻也信了怪力亂神之道,想來是十分丟臉。

但你若果曾經在墓道被一票山海經裡才會出現的魔物追殺、在夢裡被親生三叔掐脖子、在來路不明的錄影帶中看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在地上爬,你也會像我一樣改變想法的。什麼唯物主義全是狗屁,面對不明究理的未知數,直接了當承認自己瘋,有時要比跟它硬碰硬,還來得明快許多。

簡直像上帝應聲的一句 “I agree with you; son。”,當咱準備橫越柴達木盆地中央,約莫半年才遇得上的一場大型沙塵暴,就這麼紮紮實實給送到了眼前。

我還抱著 “路馬一定撐得住我們” 的天真想望時,車後廂立馬被一不知名的天外飛來之物砸出個大凹洞,車體失去前進功能,只管往沙地陷進,一如我那出了世俗便全然派不上用場的務實概念,毀壞得十分徹底。

我和高加索人被迫下了車,後方還有幾批同樣困在風沙之中的人馬,一幫子人跟老巢被搗了的火蟻一樣,在漫無邊界的漠地上盲目亂竄。

遠方這時閃起若隱若現的訊號燈光,燈光背後晃現出一巨大的模糊黑影,貌似是一座山崖,我們試圖往山崖的方向奔跑,既然那裡有人,至少表示還可提供一線生機──然而要逆著如此強大的風阻、柔軟的沙子又特容易吃腳,我的體力跟歷練跟其他人相比明顯不足,一下子被那足足四十斤重的裝備給拖住了腳步。

我蹲下身微作調整,並丟掉一小包無用的裝備,再抬頭,他媽的周遭的人怎麼全不見了!!!

狂風帶起的滾滾黃沙,把視野範圍縮減到連十米都不剩,我左右張望,除了不斷拍打在風鏡上的沙粒什麼也見不到。剛才我們一行人已給風壓吹偏了方向,如今只剩我一個,指北針也不在我手上,這下還真是哭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孤身一人站在風暴的中心點,第一次,我對這片荒絕人煙的隱晦地帶,興起一股敬畏,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憶起上一次這種類似的壓迫感,是在進天宮大門的時候。發現被汪老賊設下的套兒給全盤誤導了入口,眾人一陣氣咧咧,心浮氣也燥,原本該團結對外的意志,不僅開始瓦解,進而起了三三兩兩的爭執。

要不是有個人,在火真正燒起來之前,冷靜的指出發生在我們之間的異樣,幾個爺們恐怕就要端起槍來互射了。

這世間,最美也最毒之物,便是人心。繫住人們的是它,毀滅人們的也是它。

那個人,他為什麼總是那麼沉著?總是冷眼旁觀著一切,只容許他改變眾人,卻不容任何人進到他的世界。是他的心離人太遠,亦或他根本沒有心的存在。

我這麼想著想著,意識也開始遊離失所時,悶油瓶就出現了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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