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時分,黃臣相上表病退,陛下同意黃大人辭官歸隱,本以為新臣相是在六部尚書中選任,哪知陛下下令撤了中書省及臣相一職,留太師、太傅、太保、只設六部尚書,由陛下直接管轄。”說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又怕我不懂,正要解釋,我揮手示意不用。我不懂,呵,再笨也知道,他在朝中大刀闊斧的搞改革。黃臣相是反對留信王一府上下活口的最大勢力,後來嘉靖皇帝把我從信郡王妃直接晉為端敬王妃,他也是竭力反對的,聽說還聯合了一部分朝臣冒死直諫,被聖上以私事為由擋了回來,又將直諫的眾官吏一一降的降,罰的罰,搞得朝中上下雞飛狗跳的,除了黃臣相。而這回半推半就的將黃臣相病退,又撤了他的官爵,如此一來,黃臣相的請辭是有心也好假意也罷,竟是連他的退路也給擋了。而現在看魏進的表情,莫不是以為黃臣相請辭,又撤了臣相一職,都是因為我。
不是不驚訝,但人貴有自知,說嘉靖為了討好我,三天兩頭毫無顧忌的打賞、封爵,這都有可能的。但是為了我而在朝裡肆意妄為,拿江山社稷來博美人開懷,呵,也不知是高估了我還是低估了他。
透過這麼些年的觀察,知道他不是一個為女色棄江山而不顧的昏君。他有他的原則,看他這麼寵我,另一頭仍是在朝中大員家中選部分大家閨秀進宮,以籠絡人心而可見一窺。只是他極少親近她們罷了。
要他放棄我?沒可能。要他放棄江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