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我一塊去。”我若有所思的問:“那……柳無煙柳大俠去不去?”她臉一紅,啐道:“我哪知道,我才剛來。”我不放過調侃她的好機會,立馬順勢問:“要不……你先在這和他聊聊天。”話音剛落,院子外頭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哈,古人追女子,都用這一套,嘿,你別說,古代的女子就吃這一套,看長公主那滿眼柔情便知道了。
我衷心希望這個柳同學是個身心健康的小夥子。畢竟,長公主已經35歲了。她還沒經過人事,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屬於她自己的孩子。古人不比現代人,認為過了30多歲生孩子便不大好了,古代年過40仍再接再勵生一迭孩子的婦女還很多,古人沒啥其他的夜餘愛好,所以……只好到了晚上早早關燈歇息,順便做一些愛做的事情,最後就又搞出小禮物來了。
……
長公主和柳無煙依然是遙送秋波而非秉燭夜談。知道古人不習慣速食愛情,所以我也沒說什麼,只是興高采烈的拉著長公主,把緋紅召涵留在南京跟隨魏進身畔。帶著綠萼及陳一陳二並侍衛二十人,並長公主府一行,在耽擱了半個月後從水路正式向長沙挺進。
除去一路上的艱辛不說,十日便抵達長沙——這個在大漢朝約位列第七重城的我的家鄉。
然而……看到一些似是而非的景觀,所有的思鄉因子一下子全都胎死腹中,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嶽麓書院是有的,可是和六百年後的21世紀有很大程度的不同。至少……它是原裝的,而我們花30塊去參觀的卻是整容數十次……甚至數百次後的翻版。
桔子洲也是有的,上面卻是亂草叢生,沒亭沒閣,根本是個不毛之地。
開福寺也是有的——周圍那些個趁機兜售開光佛器的小販卻沒了,新河汽車站沒有了,111路擁擠的公共汽車沒有了,四周景觀和21世紀大相徑庭。
這個長沙,大漢朝的長沙,沒有高樓大廈,沒有火遍全國的娛樂文化,全是陌生的,那些曾經很熟悉的景點,現在站在面前,卻只剩陌生與隔閡。
……
沒有熟悉的五一廣場,沒有親切的解放路酒吧一條街,‘魅力四射’、‘蘇荷’這些個酒吧、慢搖吧都是我遙遠的而幾近陌生的夢。
眼前所見的和印象中的長沙相差太多,有的只是一座普通的南方城池,似是而非的長沙口音,面目全非的湘菜,統統都變質了。也不知道到底現在的長沙才是長沙,還是21世紀的長沙才是長沙。
我有些後悔,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當初義無反顧的跟著金童身後附魂重生,只道新生活開始了,美好的將來在向我招手。本以為以後每每思念21世紀的家人和朋友,只要回古代長沙一遊,什麼思鄉情結統統可以根治……全是P話……回不了頭了。
一個不象家鄉的家鄉,一個不是家鄉的家鄉。讓我沒了來之前的欣然雀躍,有的只是失落。本以為有熟悉的山水給我憑弔,但是熟悉的景點放在不熟悉的環境中,只讓我感覺恐懼。
在長沙城最好的客棧裡包了整個後院及前院的雅間。和長公主靜靜的住在後頭的小樓裡。長公主對一切陌生的景觀興趣一般,因柳無煙一直默默的跟在後頭陪著,她心情還是不錯的。但細心的她仍很快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於是乎放下身段,也沒自以為是的說一些看似關心卻不痛不癢的話,只是靜靜的陪我四處觀看。我說累了,她便吩咐眾人休息,我起身她連忙跟著,唉,有朋友的感覺——真不錯。
我想回家了,真的,現在有種強烈的感覺,有嘉靖皇帝陳桀的地方,有他陪著我的地方,那才是我在這兒的家。長沙——回不去了,只是一個回憶。
長公主在陪我住了半個月,默默看著我雖沮喪卻仍孤勇的堅持,終於忍不住低聲詢問:“伶雪,好妹妹,咱們還是回南京罷。”
我搖搖頭,這回是真正徹底的氣餒。固執的不想離開,只是在陌生而熟悉的環境中費心盡力的抓住一些我潛意識裡隱約期待的東西。
她嘆了嘆,再不提一個回字,只是盡心盡力的讓自己開心,我讓開心。
我一直在氣餒中消沉、迷茫,這種氣餒在見到那個如詩如畫的女子後到達頂點。
這日,是農曆冬至。按長沙人世代傳下來的習俗,是要吃糯米八寶飯的。我們在客棧吃過午餐,長公主說她想去開福寺許願,見我神情懨懨,也不強我,關照我在客棧好生休息。
她出門後,我無聊的在客棧裡轉來轉去,天天睡都睡出毛病來了,遂決定上江邊看看。任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