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水面都似要煮沸了。
但仍一個地方是意外,那是後院靠右的一個精緻的小院子,它隔牆的火勢沖天,連池子裡的荷葉都被火漸漸的烤乾、變焦然後燒成灰。這個院子卻仿似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所隔離,令人驚詫的是:院子裡一株開得甚是燦爛的桃花樹上,有幾枝不安份的伸出牆頭,它周圍已被大火燒得一層狼藉,那幾枝出牆桃花仍是鮮豔奪目。再定睛看向廂房,明顯是女子閨房,房內隱約可見三人,只見那床上的女子被月白錦被蓋住,看不清容顏,只見一頭青絲散在繡枕上,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似能感覺到觸之柔軟。床前的腳塌上斜坐著兩個丫鬟般人物,均著素色單衣,同色襦裙,一副熟睡的樣子。
著著下邊的大火,心裡正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突然只聽見東邊傳來一陣震耳地敲鑼聲:“走水啦,大家快救火!”。原來在一瞬間,因風勢大火已然略過宅子右邊的圍牆,透過街口的牌樓一下子燃至另一街邊的民居,一時間鑼鼓聲、求救聲、小孩子的哭聲、大人凌亂的腳步聲,似將整個城中人都驚起了。
我頭皮一麻,是了,大火都燒出牆外,鄰里均奮力撲火,連八旬老人也沒閒著,或提或拿,忙著救火。這個火源處的宅子內,卻是一片詭異的寧靜,只有火燒時發出的“噼迫”聲,竟是半點人聲也無,更別提有人奔走了。
正在發問。身邊金童開口道:“姐姐,別亂想了,這個宅子裡除了倚雪院的三個人,另有七百四十三人,他們都沒聲息,是因為事先服用了兌在酒中的曼陀羅+草烏散藥汁,就算燒死了都不會醒的”。
我大驚:“為什麼?”
他正臉答道:“說來話長。這事得從此府先祖說起:此府姓張,先祖乃是威武將軍定邊公,當年曾追隨聖太祖爺打得天下,官功顯赫,被聖太祖爺親封一等輔國公,世襲罔裼。現任輔國公,也就是小姐的父親世公,世襲外另官至兵部侍郎,因自峙功臣之後,驕奢淫逸,平日在朝中素與太子不和,卻和楚王交往過密,楚王乃聖祖爺嫡親王后裔,一直有些個孽障想法。今上年老體弱,自知時日無多,對楚王平日裡的些許不臣作為自是心知肚明,為防殯天后世公擁兵自重,和那楚王幹出那大不逆的事情來,遂尋了個錯,削去世公世襲爵位,後覺著將門虎子,從者甚多,仍不放心,三日前降了兩道密詔,一道言明欺君罔上的原由。另一道則是令世公一家閤府自諡,否則當誅九族。”
我奇道:“欺君罔上?這麼模糊?誅九族?自己都管不了,還管族人死活?”。
金童訝然:“那第一道密詔除了世公,旁人都沒瞧見。至於為何要管族人死活?世公是明白人,自知就算躲過此劫,聖上仍可他事論罪。況且世公為人雖放蕩不羈,卻是最重情義,平日裡對族人也頗多照看。豈可為已之事,陷他人於不顧?”我略汗,心道:“我可做不來舍小利為大義的事!”
“那……”我還要開口。金童笑截道:“漂亮姐姐,你是否想問那小姐之事?”
我點了點頭。“這又是另一樁故事了。這位小姐姓張名伶雪,前世乃窮苦人家的女兒,一日上山進香途中,偶遇下凡歷劫的紫薇星君,當時星君正落迫,飢寒交集,卻無人答理。正感嘆世間冷清之時,小姐笑顏贈衣施飯,令星君頓生好感。”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菩薩慈悲為懷,見星君劫數為結,現姻緣結又起,特留下今世小姐一命,各渡前程。”
我不由得好奇的問:“如果我不來,又會怎樣?小姐又當如何?”金童笑道:“那她便只有下世再繼前緣了。時間到了,姐姐,我該交待的都交待了,你下去吧!~”我一驚,大聲說道:“我又不是她,怎會和星君再繼前世未了緣?”突然上空仙樂響起,金光四射。我抬頭一看,只見觀音大士笑嗔道:“痴兒,你當初既已選擇以此為後半生。自然就是她了!伶雪,豔林,一人兩世!~去吧。今日你我緣盡於此,定無再見之日,他日你好自為之,善哉善哉!~”說罷拂塵輕揚,我便再次成功的暈了過去。
夠華麗吧?夠神奇吧?
只是文筆不好,無法盡心描述此情此景!~~慚愧
我的後半生… 坊間傳說
坊間傳說且說當時住在東邊的劉老漢睡至大半夜,正要上茅廁,突然聽到外邊鑼聲震天,“走火啦!”他連外衣都來不及穿,立刻去廂房叫上兒子劉大柱起來,兩人一邊提著家裡水桶準備去救火,急急忙忙走出門一看,可不得了,火勢十分兇險,剛剛還在街口老梁家那裡,居然一下子就衝到自家屋簷下,雖是急性打水,心裡卻十分清楚,這把火可把家當燒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