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狐媚子太后如今把狐媚子之名坐實了,從裡到外佔有了皇上,還能有她們什麼事情。原以為倚著太妃手裡的那道聖旨能打一打陸瑾佩的囂張氣焰,可眼下也只能惺惺離去。
陸瑾佩沒心思管顧她們的眼光和想法,雖然說昨兒晚上如果不是秦作庭想著儘快趕回來和她過個節,她就真的找了別人的道了;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到底是誰給她下的藥,究竟是怎麼下的,明曄是誰叫來的。她樹敵頗多這話不假,但是自從從邊隘回來就沒有一日平靜的,這樣的日子到底是要了結了。
壽昌宮寢殿內,八角琉璃盞自廊下迤邐而入,投下半暗不明的光影。
陸瑾佩收拾了裙角獨自在門口占了半響,今日一整日除了傅絳鸞宮裡有個小宮女失手打碎御賜的送子觀音被貶去了浣衣局,再連個芝麻點大的事情都沒有動靜,各宮安靜的詭異,平靜的像是風暴前的假象,對,這就是個假象。
不過不像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下還來了個男人,真是太嚇人了。
陸瑾佩頭疼地推門而入,進去之後就又被嚇一跳,屋裡還真有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秦作庭連夜和大臣商議怎麼整垮傅孜遠,晚上和她說了一會話便離開了,臨去時交代她不必等他,所以……屋子裡的這位是個什麼情況?
明曄一襲白衣負手站在青銅仙鶴燭臺前,慢悠悠地撥著燈燭,抽空回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吃驚或者張皇的樣子。這樣來看,這人是有備而來而且來的還是很理直氣壯的。
“你怎麼在哀家的宮裡,做什麼?”
她當然不會是以為明曄大晚上好心好意地來看看她是否出了什麼事情。
“等你。”
言簡意賅,陸瑾佩簡直有種走錯了屋子的錯覺。
“明曄公子大晚上的不就寢到哀家的寢殿裡有何指教。”陸瑾佩並沒有往屋裡走的打算,找了個安全的位置倚在門上,“不會耽誤明兒修纂靖史麼?”
“自然不會耽誤。”明曄放下了銅箸慢慢地走來,在桌子邊倒了一杯茶伸手給她,遙遙的燈光下深情分明和往日不大一樣。
陸瑾佩搖搖手錶示敬謝不敏,暗暗地打量了他,模樣還是很好看,只是往日裡的那份謙遜便成了傲氣和自信,“看來明曄公子是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只是大靖百年來的歷史,明公子到大靖不多時日,如此迅速真叫人刮目相看。”
明曄柔柔地笑了笑,還是一排安然自若的模樣,把手中的茶水飲了一口,抬起頭平淡地道,“百年的歷史麼……”
陸瑾佩點點頭,繼續倚著門邊舒展了一下筋骨,難不成這人大晚上來她這隻為了不停地喝水?還是壽昌宮的茶水比別處的有意思?
她正琢磨著這人越發詭異的舉動,忽然,搭在門邊上的袖子就猶豫著落了下來,毫無力氣地垂在門邊搖來晃去。
她似乎……又聞到了那種甜膩的香氣。
昨天她似乎也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陸瑾佩下意識地轉身就準備往外走,今晚她果真來錯了地方。
可惜,有人不願意放過她,秋和絲的紗帳一閃,那道白色的人影就勾住了她的衣袖。
“娘娘在自己的寢宮裡還這麼拘束,大晚上的要去何處?”明曄再次展示了他高手般的功夫,她自然是跑不掉的。
“你在這喝茶,哀家去睡覺。”她在他面前似乎也沒什麼勝算,只能步步後退。
明曄順勢一手把門給安穩地闔上,一手把她給逼到漆紅的雕花的牆柱上。陸瑾佩抬頭看著明曄,正好瞧見他眼睛裡燃起莫名的怒意和冷冽。
“這裡就是娘娘的寢宮,怎麼,娘娘還要到別處?”
“哀家去哪和明曄你有關麼?”陸瑾佩笑眯眯地看著他,這人的功夫比她好,怎麼才能逃出去呢?
“那倒不是。”他墨色的眼眸裡泛起了柔情的笑意,可惜太過毛骨悚然,“我想留你在此,所以你只能在這裡。”
這話就有些流氓的成分了不是?“明公子這是……”
明曄眼裡的笑意一點點散盡,只剩下無盡的冷意和怒氣,手指重重地捏住她的下頜,陸瑾佩皺著眉頭被迫抬眼看他。
“昨兒晚上,我就那麼一時不忍心沒有強迫你,你瞧瞧你都做了什麼?”
嗯?
明曄神色迷離地在她臉上逡巡,“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昨天我就不該那麼心軟。”
“這麼說,藥是你下的。”
明曄得意地摩挲著她的唇角,“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