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貴嬪聊發捉太后
安貴嬪覺得今天告黑狀的事情雖然並不能如她所願一舉扳倒那個身後已無家族庇廕的太后,但是至少能讓皇上心裡敲個警鐘,留個心眼,再被那個不安分的狐媚子迷惑的時候能清醒點神志,不要完完全全迷失了魂魄。
她又轉過來想皇上到底是怎麼被迷惑的。陸傅兩家算是故交,當初和她哥青梅竹馬,非君不嫁,她對這個未來的嫂子也很是好奇,見了幾面除了模樣生得頗好倒是沒覺得和別家的千金有什麼區別,為什麼偏偏能讓皇上動心了,讓她哥吃回頭草了;更為恐怖的是,皇上都把陸家解決了,她也沒見著陸瑾佩撕心裂肺地和皇上哭鬧,反而不聲不響地去了報國寺祈福了呢?到底有沒有陰謀,到底會不會威脅到江山社稷?
越想越可怕,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一心想著要把自己的赤膽忠心和一腔熱血帶著滿滿的愛意告訴皇上,要他加倍小心那個狐狸精,她不是好人,皇上一定被迷惑了。
因為,她堅定一個信念,告黑狀這種事情本來就讓人防不勝防,太后現在是孤身女子一個,無權無勢徒有其名而已,現在她只要煽風點火,連同本家和姑母多汙衊幾句,她就不信扳不倒那個狐狸精,把後宮大權據為己有。她心想,要是陛下知道了她的這一番心思,肯定會大加讚賞的。
可惜,秦作庭他並沒有這個心思。
偌大的清華殿裡沒別人,秦作庭靠在紫檀木的軟榻上拿著本奏摺,段靂端著筆墨伺候在榻前。奏摺裡夾著的是東鵲的信,仔仔細細地介紹了太后一天的衣食住行,特別交代自上次和世子用膳後就和她一道吃營地裡不怎麼好的伙食,陛下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心疼;並在信的結尾說娘娘的事情差不多快結束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去,請皇上不必太過思念。
秦作庭勾著唇笑了笑,知道她要回來心情頗好,不過他還是最憂心那個臭丫頭的吃飯問題。在宮裡用飯哪次不是她愛食的,就連零嘴水果都不曾缺過半個時辰;如今和一堆老爺們混在一處,軍隊的伙食他又不是不知道,哪裡有她喜歡的,就讓人給她每日送了好些點心水果,還派了一個廚子隨軍跟著,到最後連傅堯徽都忍不住來鄙視他。現在終於能稍微安心點,她快回宮了就不用再遭那份罪。
安貴嬪就是這麼個時候要求見皇上的,秦作庭正高興,也沒聽清楚是誰就讓人家進來了。安貴嬪羞羞答答地見禮,秦作庭沉浸在喜悅裡一時間也沒顧上搭理她。
安貴嬪大著膽子,紅著一張臉往榻上看。秦作庭正歪在榻上,把一個蜀錦繡枕頭壓在胳膊下,雙腿併攏閒適的地橫在仙草靈芝托起的牙板上,朝靴還也沒脫下來,搭在雍容華貴的柺子紋卷草圖透雕牙條上,專心致志,滿面喜色地盯著奏摺看。
秦作庭本來就很好看,又是一派溫柔似水的面目側躺在她面前,明黃柔軟的衣料落在身上,明顯描繪出他身體的輪廓,腰部現出一個自然的弧度,修長筆直的雙腿恣意的向外伸展……若是他們能……想到這,安貴嬪的臉就更紅了。
這也不完全怪她,秦作庭自選秀之後就沒有翻過牌子,只是到各宮隨意坐坐,最多安安分分歇在一處,侍寢什麼的全以為先皇守喪擋過去了,也沒人懷疑他的險惡居心。所以,這些後宮的嬪妃哪一日見了如此秀色可餐的皇上不會春心大動。
段靂首先覺察出不對勁,看看自己主子那個沒出息樣就很鄙視,清了清嗓子以示提醒。秦作庭這才放下摺子示意安貴嬪起身,賜了座順道問她來這幹嘛。
安貴嬪當然不能說我來時來給您彙報一聲,您後孃是個狐媚子不安好心圖謀不軌,我是來除魔衛道的幫您弄死太后的……這事情還是委婉一些比較好,所以她溫婉恭順地行了禮道:“陛下,最近宮中朝上發生的事情不少,臣妾在後宮也聽人說了,陛下夜以繼日為了江山社稷,臣妾放心不下龍體,特意來看看陛下。”
“安貴嬪有心了。”
這麼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就讓兩個人瞬間冷場,冷到連段靂都看不下去了。往日皇上在壽昌宮裡找著話說,天南海北的胡侃,死皮賴臉的,太后差點揮著雞毛撣攆了,這回好人家說了半天就給了這麼一句話,這麼任性也是醉了。不過這些都是主子的糗事,作為一個忠心的奴才他會說麼?
安貴嬪一番百轉柔腸得了一個軟釘子,她絲毫不氣餒再接再厲:“臣妾聽說太后娘娘去了報國寺祈福,陸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可否安好?臣妾頗為擔心。”
“若是愛妃擔心,可趁早去報國寺拜見太后,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