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在哪個高階會所裡胡來吧。
聽父母的描述,似乎是個長得還行,卻出奇軟弱無能的男人。
我是故事的編寫者,這意味著我有探知世界任何地方而不被阻撓的權力。
一路上,傭人們彷彿沒看到我似的,任我在他們主人家的宅邸裡搜尋我想要找的少女的蹤跡。事實上他們的確看不到我,只要我願意。
只要我願意,也可以穿透每一道牆壁,甚至附著在某個人類身上。
這是編纂者的許可權。
意識到這所宅邸的確藏有旁人看不見的密室後,我的確用最簡單的穿透牆壁的方式來搜尋密室。
“是誰……?”彷彿是意識到我的進入,藏於樓層夾層的幽暗密室中的少女用微弱蚊蚋的聲音如此說。
不過她所感覺到的必定不是我。
果然隨著燈的亮起,我見到了一個面容憂鬱的青年男性,看他的模樣可能才二十出頭,但他不過是長得年輕而已,顯而易見他是泉宮寺的父親。
她與她父親長得……很像,非常像。
現在並非是溫暖的季節,而她卻穿著單薄的連衣裙坐在冰冷的地面,地面的玩具是一地的散落的、閃閃發光的冰錐。
泉宮寺的父親打了個冷戰,這是個冷藏室。
他長得很漂亮,令人想到《呼嘯山莊》裡的埃德加·林淳,在那本充滿躁鬱的神經病的小說中,埃德加是唯一一個能被稱為真正貴族的憂鬱又優雅的善良角色。
自然的,如果說她與她父親長得像,那麼她父親與藤間幸三郎也一定很像了。
純的手中還拿著閃著鑽石般寒光的冰錐,因為溫度太低已與她的面板凍在一處,所以無法丟掉。
可能是我硬將她的年齡調到與藤間一致的緣故,才出現了原本十歲就該失去雙親的她在十四歲還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發展。
在雙親死去之前,她應該是一直被鎖在這個地方不為人所知的。
她的父親走到她身邊,將她手上的冰塊撕下來,血液一滴滴地順著傷口流下來。
泉宮寺彷彿不會感到疼痛般地,跪在地上,看著她的父親這樣做,像是觀察著於己無關的舉動一樣。
他握住她的手,略帶愁容的憂柔面龐上浮現起仿若遺失許久的溫柔笑容。
“我看任何人都很像她。她被趕出家門時,已經懷有身孕,那是我的孩子。若是真的能夠出生,應該與你一般大了吧。”
“你越來越像她,這一定是因為她在你身上覆活的緣故吧,你既是我的女兒,也是……”
他的聲音漸漸低微下去,略帶憂鬱地看著她,他的手指緩緩移動,滑過她的纖細的手腕:“哪怕只有一次也好,請你告訴我,你就是她……”
泉宮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大約並不是因為他的話語而厭惡,只是因為她將他看做了與自己不同的什麼東西似的,在努力觀察著,想要理解他的話語。
“進入了矯正設施之後,她一定活不了多久。所以在那之後就在我身邊出生的你,一定是她的轉生。我依然在愛著她,所以你也愛我吧。在這個地方,不會再有人能將你從我身邊趕走,也不用再顧慮親倫血緣的禁忌……我將你藏在這裡,便是為了實現當時我與她的願望。”說著這些話時,他臉上的愁鬱更甚,眼淚從他神態軟弱的臉上滾落,他渾身顫抖,痛苦不能自抑。
在牆壁外注視著密室裡發生的事,我不禁感到胃中一陣痙攣。
他溫柔地親吻她的臉頰,若是尋常的父女自然是沒有什麼,但因為這個男人有過那樣一番表白……
至於泉宮寺,若是她出生以來一直被養在這種地方,我不知道她的智力程度該有多少,又是否會有血親不倫的道德觀念。
又或者如她一貫的不作為的態度,生父對她的不倫態度,她可能並不當回事……
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看下去,我並不想看接下去的發展。
“沒有人會愛你,就算你把我關在這裡也沒用。你是個精神病,可惜你連保護你所愛之人的勇氣都沒有。我不會把你當父親的,你是瘋子,我不是。”她撿起一個地面上的冰錐,毫無憐憫地扎破了自己的喉嚨,幸而那並非是多鋒利的兇器,所以未能傷及性命。而她的父親也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將你關在這裡,也是得到你母親默許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只恨我一個……”他以脆弱無助的語氣問。
“我誰都不恨。因為一點都不值得。”泉宮寺低下頭去,“請你以後不要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