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在看到晏子陽時,已經減弱了刀勢,但鮮血依舊在刀抽離的一刻,朝天飛去,他的雙眼迷糊,在晏子陽大喊的一聲走時,淚如雨下。
他最終還是丟下晏子陽逃走了,他不知能去向何處,不知該走向哪裡。後來,腦中倏然浮現出兩人的身影……於是,打聽了晏殊樓的所在,他便趕了過去,如果說世上還有誰能救晏子陽,那便非他們兩人莫屬了。
“你是特意來找我們的罷。”杜明謙雙眼輕輕一眯,帶著審視的目光直刺入趙恆的心坎,讓他滿腹謊話都無所遁形,“不然你是找不到我們的。”
晏殊樓眉梢一挑,坐到了杜明謙的身邊,雙手一環他的腰肢,開始他不厭其煩的又親又啃,他們現在在碧池可是個秘密,除卻杜明謙故意放風出去讓趙恆知道外,趙恆是不可能知道他們在這裡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何杜明謙要這麼做。
杜明謙當然沒有回答,他拍開了晏殊樓在他腹間遊移的手,沉了口氣,繼續問道:“你說罷,找我們有何事。”
趙恆斂下了雙瞳,目光飄忽不定,最終定格在一個此刻見不得的人影之上,他倏然翻開被褥,嘩地一下跪倒在地,背脊挺直,一絲不苟:“你們兩次救我,我感激不盡。這一拜,感激你們的救命之恩。”一磕首,聲音響亮。
再抬首時,眼中充滿明光,趙恆繼續道:“我有一事相求,請你們幫助我。事成之後,你們要什麼好處我都給你,便是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杜明謙捏起在自己耳垂邊亂揉的手,放嘴裡啃了一口,在晏殊樓哇哇大叫的聲音中問道:“我們為何要助你?一來我們不知你的身份,二來正如你所說,我們救了你兩次,你還未報恩,我們又幫你,這如何說得過去。”
趙恆怔然,杜明謙所說句句在理,可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辦法,晏殊樓兩人是他唯一的希望。
於是,他將背脊挺得更直,深深叩首:“我趙恆素來不肯向他人卑躬屈膝,今日我為了他,請求你們給我幫助,日後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杜明謙同晏殊樓對視一眼,看差不多了,就將人拉了起來,問道:“你想讓我們幫你什麼。”
“我想你們幫我,”趙恆猛地抬首,定然望著他們,“救出晏子陽。”
杜明謙與晏殊樓很識趣地佯作大驚,晏殊樓還誇張地問上幾句晏子陽怎麼了諸如此類的話,將趙恆唬得一愣一愣,簡單地同他們訴說了事情經過。
“我想救出他,他不該再被困在那了。”
“我比較好奇,”杜明謙輕巧地捏起在他胸口亂動的手,丟到了一邊,“你為何要來找我們,這能救太子的人何其之多。”
趙恆默默地斂下雙瞳,半晌,搖了搖首:“不知道,我只是直覺你們能幫我。我雖是江湖中人,但我也曾聽聞朝中之事,知曉你們的為人,君日也曾同我提過。而當日我受傷,你們不顧我陌生人的身份救我,可見心存一份善心。在這等時候,除卻你們,我再尋不到任何人可以助我了。”
“你便不怕,我們將你交出去?我聽聞,現今刑部正在找你呢。”
“怕,但是我更怕他回不來,”趙恆深深抬首,清清楚楚一對眸子裡寫滿了希望,“你們若是助我,我可告知你們一條訊息。”
“哦?什麼訊息。”杜明謙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關於影殺的訊息。”
“影殺?那同我們有何關係,不聽不聽!”晏殊樓揮揮袖,表示不屑。
趙恆卻不理會他,一徑望著杜明謙,等著杜明謙給出答案。
不同晏殊樓,杜明謙竟是允了:“你說罷,我聽著。”
“你們答應救他了?”
那便得看你這訊息有沒有用了,杜明謙抓住了晏殊樓的手,同其十指相扣,以免他再亂動:“你知道,主動權在我們這兒,你沒有選擇。”
“好,我說!”趙恆一橫心,咬牙道,“只要有一絲希望幫他,我都不放棄。”
於是,趙恆說起了自己在影殺中的身份,說起了影殺的事情。原來影殺是近兩年方成立的,成立者不知是何人,而目前影殺中所謂的頭目,實質上是個毫無作為與能力的人,可見其能組織影殺,背後定有高人指導。
“但這高人是誰,我也不知。”趙恆搖首道。
“那你為何要叛逃影殺?”
“這事,得從君日找上我們說起……數月前,君日找上影殺,要求我們在狩獵時,刺殺眾皇子。但是,”趙恆猛然抬首,“問題便出在這裡,當時我們收到的訊息是刺殺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