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一桶江山 作者:熱帶雨淋

嚐到桂花的味道。

“王爺,你不必如此主動的。”

晏殊樓挑釁地挑起了眉頭:“我親自己的王妃還不得了?”

“自然是可以的,”杜明謙壞笑著點了點晏殊樓的面頰,“只是王爺臉皮子太薄,親人了還臉紅呢。”

“誰……誰臉紅了!”晏殊樓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開啟杜明謙的手,紅著臉就走了。

將人惹惱了,杜明謙不敢妄言,追了上去握住了晏殊樓的手,笑著按了一按:“是臣胡言了,王爺切莫生氣。”

晏殊樓彆扭地甩開了杜明謙的手,杜明謙的手好似帶著一種燙人的溫度,一摸上,就燒得他全身都熱了起來:“你拉著本王的手作甚!本王還未消氣,不準拉。”

“咦,臣的手怎麼不聽使喚了,”杜明謙壞笑著將自己的手指往晏殊樓指縫裡擠,“不好,臣的手喜歡上王爺的手,鬆不開了,王爺你說咋辦? ”

“本王寬宏大量,不同你……的手計較!”晏殊樓本還想將人推開的,但聽了這聲,心花怒放了,他的指節稍稍鬆開,使得兩人十指相扣,“抓好了,不然一會兒不見了人,就別怪本王丟下你了。”

“是,”杜明謙拉起兩人的手,一個翻轉,把晏殊樓的手扣在了手裡,“臣遵旨。王爺,這是要去何處。”

晏殊樓一頓足:“出外找屍體。”

要找的屍體,自然是王竟的。昨日王竟被晏品城殺死,屍首不知丟向何處,暗七未免自己行蹤被人發覺,也不敢去找,只給晏殊樓通風報信。

但京城何其之大,一具隨意亂丟的屍首,豈是如此容易被人找著的。晏殊樓先是派人去找,後不放心,又帶著杜明謙到了官府,私下問了一聲,並未聽到有人報案,又到大街小巷尋了一遍,都不見王竟的一根頭髮,最後只能作罷,交由手下去尋。

晏殊樓垂頭喪氣地把自己腦袋枕在杜明謙的肩頭,灰心地嘆氣:“銘玉,找不著,好煩躁。”

杜明謙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了幾句,心念一轉,鬼使神差地就問了出口:“王爺既然心情不佳,不如同臣去一處地方罷。”

“什麼地方?”

“湖心亭。”

原來京城當真是有湖心亭一景的,只是此處偏僻,周圍的高樹如張開了懷抱般展開了葉脈,成片的茂盛樹葉把不大的湖心亭圍在了中央,只有走近了,方能看到湖心亭一方亭簷。

“幼時,湖心亭周圍的樹,還未有如此蓊鬱,那時可空了,往來的人也不少。只是日久天長,這兒的樹愈發茂盛,成為蛇鼠出沒之地,久而久之,便罕有人來往了。它能存在如此多年,也甚是不錯了。”一片綠葉隨風揚到了湖心,盪開了圈圈的漪瀾,杜明謙靜靜地凝望著,出神地自言自語。

飛簷之上的雕花,已經失了當年的風韻,古老的亭子,經過雨打風吹,已經破舊不堪,只有臨近湖面上的樂坊還唱著幽幽古韻。

晏殊樓的心在這風中平靜下來,望著湖水怔怔發呆:“你原先同我提過湖心亭之事,究竟是什麼事。”

杜明謙目光深幽地凝注在晏殊樓的臉上:“你當真不記得?”

“記得什麼?”晏殊樓很奇怪,這是杜明謙第二次問他記不記得了,究竟什麼事情,需要杜明謙屢次問他記不記得。

杜明謙眼中波光瀲灩,隨著湖面圈圈漪瀾的盪開,拉開了長遠的記憶:“我五歲那年,同我父兄出來此處賞景,結果那時我調皮,一不小心,摔了下去,”他伸手指向那片寧靜的湖泊,眼底逝過了痛意,“那時的湖水還未有如此地寧靜,我不識水性,落下去後慌張亂劃,結果父兄還未救急,我便往下游衝了過去。那時的水很冷很冷,我甚至至今還能感覺得到水漫過我頭頂的寒意。”

“後……來呢。“晏殊樓哽住了,愣愣地看著杜明謙。

“後來臣被救上來了,”杜明謙化開了一抹笑意,“不然臣今日怎會出現在這兒,只是這過程太過艱辛,臣因為害怕許多都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時臣睜開眼,便見到一個與臣同歲的男娃,同臣說……”

“啊!這……死屍,死屍啊!”

憑空一記驚叫,將杜明謙的話打斷了,晏殊樓皺皺眉頭,看杜明謙的視線也轉到了來聲處,只得放棄讓杜明謙繼續說下去。

那具死屍正在湖畔,隨著湖水拍打,緩緩往岸上漂浮。很快,越來越多的人湧了過去,死屍被圍得看不到了。

“王爺可要去瞧瞧?”

“去,當然要去!不過……”晏殊樓皺皺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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