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中,同行了四拜禮,拜了天地,繼而謝別天子同皇后,繼續踏上彩輿與彩轎,回王府而去。
親王的婚禮枯燥而無味,不過都是些走過場的形式,既悶又累,一上了彩輿,晏殊樓的眼皮子就撐不住地打起了架,一會兒下耷,一會兒又撐起,沒個精神。他甩了甩頭,看下方無人看他,就如偷腥的貓,悄悄地把臉挪向後邊的彩轎。可惜,轎外一片殷紅,轎簾翩躚,卻掀不起一個讓他可窺轎內之人的弧度。
不知銘玉如何了,方才那一摔,他可有受傷?
懷揣著對杜明謙的關切之心,晏殊樓一路都惴惴不安,一到王府門前,他就在彩輿停下的同時,跳了下地,走去將轎中的杜明謙扶了下來,引得周圍一片高呼王妃好福氣。
看著面前紅綢繞樑之景,晏殊樓的心砰砰直跳,前生的他一下彩輿,便甩開杜明謙徑自往王府內走,錯過了這一生中難得的幸福時光。這一次,他絕不會錯過。晏殊樓泛開了笑容,拉著杜明謙拾階而上,跨過門檻,帶他入了王府。
王府內的大道鋪滿了紅毯,依照規矩,王爺需得執著王妃的手,踏著紅毯路步步走回喜房,意為夫夫倆人執手走過地老天荒。
手心裡的手柔軟修長,輕輕一按,就磕到了骨頭,晏殊樓忙鬆了鬆手,只虛虛握著,生怕用點力便會按痛了杜明謙。
“銘玉,你小心些走!我……嗯?”晏殊樓腳步一頓,方才無意中碰到了杜明謙的掌心指根處,那兒明顯有著一層淡淡的繭子,杜明謙一界文人,並不習武,怎會在那處有繭?
“王爺?”帶著遲疑的柔聲拂入心間,晏殊樓怔愕半晌,又繼續拉著杜明謙往前走去,但指腹有意地往杜明謙的指根按去,但不知可是杜明謙故意躲避,每每將要碰到之時,手心一滑,又按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