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少的,我們班30個人,只有兩個女生!”一墨笑笑,收拾東西打算換個地方,畢竟和藍玄風不熟,也不好坐在一起妨礙人家。
“沒關係,就坐這兒吧。”藍玄風嘴角微微勾起。他長的本就妖孽,此時一笑,更是俊美。
一墨也不在扭捏,拿起手機蹭wifi。
直到很多年後,藍玄風依然記得,那天晚上,那個拿錯他杯子的小女孩不等他來到就睡著了,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幽幽醒來,長的並不特別出眾,但初醒後的臉蛋白裡透紅,眼睛因為剛醒而微微眯著,慵懶中帶著她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嬌媚,很自然的打個哈欠伸個懶腰,看清他後一雙眸子瞬間變清澈,他終於明白,也許這就是“盈盈如星”。
那一瞬間,沒有人知道,他突然感到羞澀,從未有過的羞澀,他的兩隻手竟然在微微顫抖,自認寵辱不驚的他在那一刻潰不成軍。他突然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從此再不受他的控制。
大抵之後所有的孽情,都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再次見到藍玄風是在暑假前學校舉辦的舞會上,一墨平時很少參加這種活動,但這次舍友實在纏的厲害,一墨無奈,只好答應。
那時大部分學生都已回家,舞會上人不是很多。一墨沒有學過跳舞,只在體育的體驗課上接觸過簡單的拉丁,所以頗為拘促,緊緊拽著舍友的袖子不撒手。
奈何舍友實在重色輕友,收到某個帥哥邀請的下一秒,毫不猶豫地隨之而去,獨留下一墨。
她只好找了個座位,先是百無聊賴的看著別人跳舞,後來實在是覺得無聊的很,遂拿起手機繼續看小說。
藍玄風的好友是校舞蹈協會的會長,這個舞會就是他們協會舉辦的。好友見藍玄風整天很少參加這樣的活動,整天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去教室,好心讓他放鬆放鬆,這才千辛萬苦拉了他來。
藍玄風到場後,下意識地環顧了一眼四周,突然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瞬間明白自己這些天的“下意識”究竟是為了什麼。腳不自覺的向那個方向邁去。
“一墨?”
“啊?”一墨抬起頭,眼睛睜得很大。
“一墨,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他本是一切都成竹在胸的人,此時竟有些微微的緊張。
“啊?“可是我不會跳。”一墨撓撓頭,有些尷尬也有點詫異,自己和他並不熟吧。
“沒事兒,我教你,很簡單的。”藍玄風努力讓自己笑的溫和,天知道他的手都出汗了。
“呃……好吧。”她將手放入藍玄風的手中,微微有些詫異,自己在拉丁舞體驗課上也曾和男生接過手跳舞,可是那時只是尷尬,此刻卻是緊張中帶有……唔,彆扭的羞澀。
不得不說藍玄風的舞跳的很好,她只是跟著他的舞步走,卻有種酣暢淋漓的痛快。一墨因為接觸過拉丁,不自覺的將拉丁的風情萬種融入這種陌生的舞步中,竟有一種惑人的明媚,令藍玄風都微微愣神。
那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句詩,“一舞動人心,遙問君何處?”,驀地,自己的心也是一動。
“怎麼了?學長,我跳的不好?”一墨以為自己表現不佳,很是緊張。
“不是,很好看。”藍玄風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忽而,他想到什麼,蹙了蹙眉,“你以後可以叫我的名字。”
“呃……藍……玄風。”她有點窘迫,喊全名好像很冷淡,而以自己和他的關係,喊“玄風”又有些……輕佻。
“以後叫我玄風就好。”藍玄風盯著她,眉眼間是明顯的笑意。
後來他們相知,相戀,再後來,他們就……分手了。
芩一墨深吸了一口氣,三年了,從她和藍玄風分手到現在,足足有三年了。
這三年中,第一年,她應好友傑克邀請,也是為了離開那個傷心之地,去往美國耶魯大學脩金融專業,並給自己起名為Ann,單這一年,她就完成了四年的所有學業,並以高分畢業。
連對人向來嚴厲的傑克父親——魅影的創始人梅隆都對她讚不絕口,並認她為乾女兒,帶她出席各大商業宴會,對她的寵愛程度絕不亞於親生兒子傑克。
第二年,她和傑克回到中國,傑克擔任魅影的中國區總裁,而她執意從底層做起,年末,升至連市分公司總經理。
第三年,在公司各大董事的質疑聲中,她先升至遼省分割槽總裁,後又升至東北分割槽總裁,誠然她的升任離不開梅隆在背後的支援,但她的能力有目共睹,這也在一定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