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幸虧在最後關頭抓住櫃檯邊緣,否則一定跌個鼻青臉腫。
“怎麼?不願意?”莊昏曉說著就要拉開我:“那我還是去和後母對決吧。”
不管了,先把他給搞定再說!
想到這,我大吼一聲:“我願意!”
“這可是你說的。”莊昏曉拍拍衣角,一雙眼斜斜看著我。
“是!我!說!的!”我咬牙切齒。
“不是被我強迫的吧。”
“不是!”才怪。
“那就這麼說定了。”莊昏曉走到我面前,彎下身子,直視著我,眼中閃過一道光:“不管你是否在敷衍我,總之,這個協議,我是認真的。”
聞言,我的心,拔涼拔涼啊。不過,莊昏曉確實遵守了諾言,沒有再來我家。每天由我做好飯,送到他家去。話說現在分開吃了,我才驚覺莊昏曉的飯量有多大,一大盤東西搬過去,一點也沒剩下。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餵豬呢。
但總算把他搞定了。
再看遲遲這邊,情況不太妙。她每天都挺開心的,沒事就看電視,笑得嘻嘻哈哈,還跟著我學做菜,差點沒把我家廚房給燒了。
像個沒事人。
只是像。
我一直在等著,等著她告訴我一切。
終於,在一天傍晚,洗完碗後,我從廚房出來,看見遲遲在陽臺站著出神。
風起,將她的黑髮吹起,揚在空中,糾纏成一段心事。
我慢慢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手握著欄杆,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她。
隔了許久,她長長嘆口氣:“我說。”那天,華誠半威脅半強迫地將遲遲抓到自己位於山上的獨立別墅中。遲遲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夠逃脫,無奈,只得住下。
那段時間裡,華誠天天守著她,期間具體發生了什麼,遲遲沒有說,我也沒有問。
但就在幾天前,華誠以前的一個仇家越獄,並買通了華誠駐守在別墅的一個手下。兩人在深夜潛進遲遲和華誠的房間,正想暗下殺手,遲遲一個箭步上前,搶下其中一人的手槍。而恰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槍聲,遲遲迴身,發現華誠肩膀出現一個血窟窿。其餘手下及時趕來,制服背叛者,可那個仇家卻趁亂跳窗逃走。遲遲趕緊上前去檢視華誠傷勢,但華誠卻靜靜地對她說了句話:“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我問:“華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男人主義吧,當著他手下的面,我制服了一個人,他卻受傷……於他,確實不好看。他要求我以後遇到這種情況,第一件事就是跑開,而不是幫他。我不同意,他便讓我離開。我告訴他,這次是他讓我走的,所以,今後他不能再來找我。”
“那華誠是怎麼回答的?”我忙問。
“他看了我很久,最後點頭,說‘好’。”遲遲的聲音至始至終都很平靜,她看著小區下面的游泳池,輕聲說道:“已經遇見兩次了,男人,為什麼都這麼自卑呢?”
我明白,先是任之光,然後是華誠,兩人都因為遲遲的出手相助,而決定離開。
“遲遲,”我猶疑地問道:“你,愛上華誠了嗎?”
遲遲沉默著,臉上沒有一點變化,只是沉默著,直到我以為這沉默會延續到地久天長時,她開口了:“我不知道……他對我很好……我不知道。”
風一股股吹來,撲在人臉上,暖暖的。
原來不知不覺間,夏天已經來了。“現在該怎麼辦?”在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莊昏曉後,我這麼問道。
莊昏曉坐在椅子上,十指交疊,緩緩地碰碰下巴,最終做出決定:“首先,我們應該弄清事情的真相。”
“遲遲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可依我看來,華誠是個很自信的男人,他絕不會因為後母幫了自己而生氣,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你是說,事情有隱情?”
“我想,是這樣沒錯。”
“那我去找華誠問清楚。”
莊昏曉把我攔住:“既然華誠連後母都沒說,你覺得他會告訴你嗎?”
“那怎麼辦?”我苦惱。
“別急,我們可以從華誠身邊的人嘴上套話。”
“可我不認識他身邊的人啊,要怎麼找?”
“不用找,他們已經送上門來了。”說完,莊昏曉拉開窗簾,指著樓下:“看見了嗎?自從後母來了這裡,那幾個人天天就在樓下轉悠。我想,一定是華誠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