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是不知輕重了。
年秋月和主持見過禮,笑道:“主持事情繁忙,你自去便是,就不必操心我等了!”
年秋月雖然戴著幕離,但是通身的氣質自是不凡,主持也不敢大意,口喧佛號把年秋月讓進準備好的廂房,這才離去。
年秋月見廂房中的一應器具皆乾淨不俗,倒也滿意,略坐片刻,就帶著朝霞幾個心腹去了大雄寶殿。
她望著端坐著高大佛像,眼睛竟然有些發酸。記得那年和親人第一次到北京遊玩,也是拜了這佛像的,如今這佛像不曾變化,底下跪坐的人卻已非昨日。
她冷笑著問道:“菩薩,都說你可以普度眾生,你能想到我的際遇嗎?你定想不到,所以,拜菩薩也是不靈的!”
她只上了三炷香便離開了大殿。
年秋月記得寺周圍植有成片的梨樹,現在正值春暖花開的季節,潔白的梨花也值得一看。轉過牆角芬芳的氣息撲面而來,年秋月近走幾步,便看見了大片的盛開的梨花。
那嬌嫩的花瓣,如雪似雲、隨著輕風搖曳生輝,清香隨著微風輕輕的灑滿了整個院子,充斥著年秋月的鼻端,讓人神情氣爽,心神為之動容。
此時梨花開的正熱鬧,一團團,一層層,溫和卻不豔麗,端的惹人憐愛。看著它盎然傲立、清新脫俗的花瓣,年秋月忍不住拉過花枝,親親細聞。
輕輕的搖晃使得整樹的梨花漾起來了,霎時,潔白的花瓣隨風舞動,猶如紛落的雪花,空中浮動的梨花清香,令人愉悅不已。
“小嫂嫂好興致!”突兀的男音把年秋月唬了一跳,轉頭看時,只見一錦衣男子佇立在幾步之遙,不是胤禎是誰?
“十四弟?”年秋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十四阿哥和胤禛雖然是一母同胞,但確是死對頭。如今,十四恐怕已經投奔了八阿哥吧!雖然他的動機不純,但是對於這種當面喊哥哥背後摸傢伙的人,年秋月實在沒有好印象。
見到十四阿哥的第一感覺就是他跟蹤了自己!
來自現在的年秋月,又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經歷後,對偶遇或者巧合幾乎不信。
十四阿哥見年秋月審視的眼光,連忙解釋道:“小弟和福晉前來上香,剛巧碰到小嫂嫂!”年秋月嘴角上翹:“哦,是嗎?還真是巧啊!”
十四阿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更加讓年秋月斷定他是尾隨自己而來!不過,任他有什麼目的,年秋月都不會上當。因為,她知道他不懷好意!
“弟妹在哪裡?既然偶遇還是見一面的好!”不然瓜田李下,可就不好說了!
十四阿哥僵了一下,沒想到年秋月能如此坦然。當下,二人獨處一處,周圍幾乎沒有外人,這種情況,常人不是會因為不好解釋而刻意遮掩嗎?
年秋月怎麼就不安常理出牌?十四阿哥愕然之下,年秋月已經走遠。既然十四福晉前來上香,就一定在前院,她不想和十四阿哥過多糾纏,決定找到十四福晉再來觀察十四阿哥的動機。
大丫見有外男,迅速緊跟年秋月前行,等十四阿哥反應過來,已經沒有接近年秋月的機會。
十四阿哥有些懊惱,他的人跟蹤了年秋月好長時間才逮著這樣一個機會,結果卻被自己的優柔寡斷給攪黃了。
年羹堯現在成了炙手可熱的封疆大吏,任何一個皇子如果和他搭上關係,登上那個寶座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如今,年羹堯所在漢軍鑲黃旗隸屬於胤禛,而年秋月又是胤禛的側福晉,年羹堯自然就成了胤禛的親信,這對胤禛登上皇位大有幫助。
如果年秋月和胤禛分開呢?自己和胤禛的較量是否就佔了上風?
十四阿哥有些不甘心,他尾隨年秋月其後,進了十四福晉的廂房。
年秋月見十四阿哥像塊牛皮糖一樣粘著自己,知道他不懷好意,但是具體是什麼陰謀她不得而知,只能小心行事。
十四福晉對十四阿哥的動機當然一清二楚,為了配合自己的男人,雖然心裡有些膩味,但是還是親熱地和年秋月寒暄著:“小嫂嫂一人前來上香?四哥沒陪著你?”
年秋月笑道:“你四個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陪著我?”十四福晉心底裡撇撇嘴,誰不知道四哥已經嫌棄你了,還在這裡裝正經。
十四福晉笑道:“那是,皇阿瑪最器重四哥了,忙一點兒才是正常!”年秋月也不搭理她,只是笑笑。
年秋月見十四阿哥守著,悄聲道:“十四弟妹好福氣,十四弟不僅陪著你上香,還寸步不離地守著你,這是怕你被人掠去了吧!”年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