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為了取回元帕,上藥只是附帶的,此時年秋月自己不願意,她回去也能交差了。
王嬤嬤行禮笑道:“是,奴婢告退!”
年秋月吩咐暮雲在浴湯裡放了些消炎的藥材,然後泡了個澡,這才穿戴整齊和四阿哥進宮給康熙和幾位母妃敬茶。
年秋月終於得見康熙的真容,原來不過是個並不高大的老人,不過那雙眼睛卻彷彿能直視人心,令人不寒而慄。
這就是所謂的天子威嚴吧!
四阿哥的生母德妃的確是個美人,此時已經四十多歲的她保養極好,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明豔而不失高雅,的確當得起四大名妃之一。
見過德妃後,年秋月也總算相信了德妃不待見四阿哥的傳言。她始終保持著一貫的笑容,不多一份,亦不少一份,淡淡的疏離讓她一個外人就覺得難受,更何況親生兒子呢?
悶悶地坐了片刻,四阿哥就起身帶著年秋月離開了。一路上,四阿哥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周身散發著寒氣,年秋月識相地閉上了雙目,在搖搖晃晃地馬車裡補起覺來!
不明情況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裝聾作啞,她可不想成為四阿哥的出氣筒子!
四阿哥見身邊的人不但不勸勸他,竟然搖頭晃腦地睡著了。他氣得咬牙切齒,抬起手準備搖醒她,沒想到下一刻她卻把只晃盪的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睜開迷離的雙眼望了他一樣,又舒服地睡去了。
一時間,他舉起的手倒尷尬地不好收回來了!
最後,心底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昨晚對她的確太過了,此時是該休息休息了!
也許男人對依賴自己的女人本就多幾分寵愛,回到四爺府,四阿哥為了讓年秋月多睡一會兒,竟然讓馬車直接駛到了二門上才叫醒了年秋月。
年秋月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後嘟噥道:“哎呀,困死了,讓我再睡一會兒嗎!”
四阿哥愣了一下,正要再叫,卻見年秋月猛地睜開了眼睛,此時她已經完全清醒,驚慌失措地陪禮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妾身,妾身還以為是在年府呢!”
四阿哥整張臉沒了剛剛的溫柔,而是佈滿寒霜:“哦?要不要讓府裡的嬤嬤教教你禮儀?”睡夢中還和自己親密無間,一醒來就和自己劃清了界限,四阿哥心底的不悅徹底被挑起來了。
年秋月嚇了一跳,腦子更加清明,慌忙道:“不用不用,貝勒爺息怒,妾身往後定會注意!”年秋月不知四阿哥發的什麼飆,連忙道歉。
只是,她越是道歉,四阿哥越是心下不爽,年秋月只得閉緊了嘴巴!
此時恐怕是說得越多出錯也越多。
不過,下面的議程可是要給烏拉那拉氏敬茶了,無論如何,自己可不能讓府裡眾多的女人欺了去。要想在府裡有所地位,不讓人小視,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勢。
身旁的四阿哥就是隻老虎,她這隻狐狸也只能藉藉他的威望了!
想到這裡,她挽起四阿哥的胳膊,不管不顧地跟著快速行走的四阿哥小跑起來,心裡把發明花盆底人的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
四阿哥見年秋月很自然地挽起自己的胳膊,心裡的不快一掃而空,腳步亦放慢了些,讓她不至於狼狽不堪地奔跑。
年秋月見四阿哥放慢了腳步,底氣更足,她昂首挺胸、蓮步輕移地走在四阿哥的身側,此時的氣場殺傷力自是很大。
首先被殺傷的自然是烏拉那拉氏,她沒又想到年秋月會如此膽大,這還沒有見主母呢,就如此沒臉沒皮地纏上了四阿哥。
她千年不變的笑臉上,此時的表情很是滑稽,笑不像笑,哭不像哭,強裝的歡顏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年秋月端著茶杯儀態萬方地敬上,看著她本有的五份容顏被僵硬的表情生生變成了兩份,兩年來被她壓制的種種不快稍稍得到了緩解,吐出了一口惡氣。
難怪趙合德當初激言:“既能進宮,又如何能避免爭寵。既然爭寵,又豈能不專寵,人生得意須盡歡,何況作為一個女人,生在後宮,如果得不到皇上的寵愛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是呀,既然上天讓自己投生到王府當寵婦,既然自己無論怎樣低三下氣討好主母也得不到主母的歡心,主母還要在背後詆譭自己。
左右無路,那不如就實實在在地當當真正的寵婦,免得了白白得了持寵而嬌的名聲。
第34章 敬茶
年秋月笑容更甚,娟娟如泉水般美妙的聲音滑過眾人耳際:“姐姐請喝茶。從今後,妹妹和姐姐就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