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場,小翔和晏思濤面對面站立著,彼此間的心情都很沉重,晏思濤深深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整個印入眼底。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回去吧,”晏思濤視線落在小翔臉上,“我不忍心你看到我逐漸遠離的背影。”
“嗯,你多保重,”小翔嗓音低低的,眼睛看向地面,她暗自咬緊唇瓣,極力控制自己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我數三聲,我們兩個同時轉身;”晏思濤情緒低落地給出一個建議。
小翔沉默地點了點頭。
“一…二…三…”
兩人同時轉身朝相反方向行去,小翔朝出口走,晏思濤朝安檢方向走。
“思濤;”小翔一個猛然轉身,朝那個已經走出十幾米的英挺背影大聲吶喊。
晏思濤急速轉身回頭,看到一個嬌俏孱弱的身影快速朝自己跑來,他瞳孔泛紅,潺潺閃光,拉開長腿也向著她的方向跑去。
“思濤…思濤…思濤…”她手臂緊緊圈住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衣襟前,淚水洶湧,晶瑩的水滴彷彿斷了線的珍珠,鼻音濃重,嗚咽出聲,“我心口好疼…”
晏思濤喉間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噎堵難抑,溫暖的大掌扣住她的腦袋把她緊緊按向自己胸口,“我知道,記住我說過的話,我可以等你十年。二十年或者一生,如果你不回來我終身不娶。”
“等我…”她狠勁地點頭。
……
她精神渙散地往出口方向走,腦海中飄過晏思濤臨行前的一句話語;“小翔答應我,今天在我胸膛上痛哭一場,今後都不許再哭了。”
吸了吸鼻子,抬起雙手拍打著自己的眼睛周圍,唇瓣邊揚起一抹弧度。
手機鈴聲響起,她按下接聽鍵,“小丫頭你在哪裡?”是啟斌打來的。
20分鐘後啟斌在形色匆匆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小翔,他大步朝她的方向跑去,長臂一伸將她柔若無骨的身體攬抱入懷,一再收緊,頭擱向她肩頭,張嘴一口咬下。
“嘶…”她秀眉蹙起,疼得額間直冒冷汗。
“記住你身上有我的印記,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他沉著而霸道的宣佈。
車輪轉動飛快,急速向著婚禮現場駛去。
酒店婚宴大廳裡,幾位長輩焦急之色溢於言表,怨聲載道,“現在的年輕人,什麼事都拿來賭,把婚姻當兒戲,這都是誰慣得毛病?”
車子開到酒店後門停住,啟斌開啟車門下車,拽著小翔跑到一間休息室。
他把禮盒中的白色婚紗取出,對她催促道;“快脫衣服。”
“啊——?”她睜大了眼。
“快點,不然婚禮現場的嘉賓會等得很著急;”他說話同時伸出兩隻手幫她脫衣服。
“喂,你幹嘛?”她一把扣緊衣領。
他向上翻了一白眼,哼道;“我們孩子都四歲了,現在才害羞不覺得太晚了些嗎;快點;”然後不顧她的掙扎,幫她解換起婚紗來。
高高的腰線,在胸部合身緊貼,裙襬呈微A字形,充分展現出肩和胸的線條,整個人看上去端莊,輕盈,啟斌看得目不轉睛,脖間一條珍珠項鍊更襯得白皙柔美,頭髮簡單盤起猶如皇冠般的裝飾髮卡固定在發頂。
整個人嬌媚玲瓏,美豔不可方物,他不由自主再次將她攬抱入懷,聲音沙啞:“我的美麗新娘,謝謝你嫁給我。”
聞言,她渾身一震,呆滯原地。
他輕輕放開,牽過她一隻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小手,將一枚鑽戒放到她平鋪的掌心中,然後又將白細的手指都扣了回去,“我們稍後交換鑽戒時會用到。”
“新郎,新娘來了;”會場中心有人高呼了一嗓子,大家都齊刷刷看向他們。
正廳門口男人儀表不凡,女人傾城脫俗,讓人忍不住聯想到郎才女貌四個字。
啟斌右臂微彎起,小翔一隻白皙的手臂順勢挽了過去,兩人相視一笑抬步向前方走去。
“奏樂,奏樂呀…”崔秘書向後臺工作人員催促道。
羅曼蒂克般的婚禮進行曲莊重的響起,眾人翹首以盼,面露真誠的瞻仰,兩人相攜步調一致,優雅大方的向司儀臺走去。
司儀臺上的崔秘書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片,理理衣領前的蝴蝶結,清清嗓子,將手中的冊子一翻,沉穩的嗓音響徹;
“華啟斌先生,不管貧窮與富有不管缺陷與完美不管疾病與健康都願意終生養她、愛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以至奉召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