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有效,她才看一眼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唇邊眼角都掛上了那種溫柔的笑意。
但是她又很快的別開臉,然後把幸村的手推開。
纖細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時候,感覺到一絲涼意——怎麼她的手這麼冰冷。
手機的鈴聲響起,她接起來說聲你好,才講了沒多久,就掛了電話抓起書包朝門外走去。
經過幸村的身邊時看都沒看他一眼。
不解的幸村叫住她。
“青山,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
否則為什麼這麼對他?
正好走到門口的青山聽到這話背突然僵了一下,轉過頭來,嘴角掛著奇怪的笑意。
“幸村君,你果然是溫柔的人,不過你怎麼就能做到對每個人都那麼溫柔呢?——前面才對我說出要交往的話,下一秒卻和其他的女孩子在花園接吻。”
她不想說這話,不想傷他的心,卻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幸村精市!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花心的男生!最討厭!”
丟下這句話,她飛快的跑開,不敢回頭看幸村的表情。
幸村,對不起!
坐在美紀的車子上,她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出神。
“怎麼了南,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她回答。
“那麼,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已經沒什麼了。”
得知了自己的病情後,向吟子媽媽和美紀提出了回立海大附中上學的請求。
吟子和美紀同意了這個要求,卻同樣提出條件,最多隻能讀到新年。
她答應了。
即使這樣也已經足夠了。
在剩下的不到兩個月時間裡。
青山南要把那個叫幸村精市的男生徹底的忘記。
第六章(2)
《'網王'海の彼岸》蓮七夜 ˇ第六章(2)ˇ
女人這種生物為什麼總是順著自己的意思去考慮事情,而不顧及擺在眼前的事實呢?
太宰治小說的開篇,名叫恆子的陪酒女郎和主人公大庭葉藏一起坐在火車上,明明才見第一面,卻丟掉了獄中被判死刑的丈夫,和陌生的男子約好了一起去鎌倉殉情——那時的恆子究竟是以何種的心態來面對這一切?
或許對於恆子來說,她所需要的只不過是能陪在她身邊的一個人——什麼樣的人都可以,讓她能感受或者幻想能感受到對方的溫暖。
人類這種生物真的很複雜。
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自私。
就好像她青山南的做法一樣。
還是每天上學放學,卻和剛開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因為來上學可以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幸福。
但是現在她卻生生撕碎了自己的這份幸福。
那天之後,幸村沒有再靠近她。
說起來,他連呆在班裡的時間都越來越少,似乎只要有休息時間就會全身投入到網球部的練習中去。
果然是傷了他的心。
對自尊心那麼強烈的男生說出‘討厭他’這樣的話。
這番行徑,究竟算是勇敢還是可笑?
應該算是可笑吧。
明明心裡喜歡卻要裝作討厭對方。
如果是月9的黃金檔日劇,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橋段。
以前看《一公升的眼淚》時,青山從頭哭到尾,也曾在心底期待過會遇見麻生遙鬥那種深情的男生。
有那麼一場愛,至少不枉此生。
可是現在的她卻只想一個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一個人去面對。
如果有可能,讓所有認識的人全部走的遠遠的。
她不願再有人為了她而傷心。
如果是沒有結果的未來,還是早早的放棄好了。
比如對幸村的這份喜歡。
深深埋在心底,不讓對方發現。
不給他期待,也不會給他傷害。
*** *** ***
“弦一郎,精市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
休息的時候,柳蓮二走到真田的身邊問道。
真田望向仍在網球場中練習的幸村說:“做為部長,幸村自然不能鬆懈!”
“弦一郎,你當然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幸村這種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