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謝,做好事不留名,就叫我紅領巾吧!”
青山笑了,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怎麼會這樣?”
“幸村就是這樣——而且一直是這樣。”
“一直?”
“一直!幸村他對每個人都很好,看上去他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然後對很多人專心。”
聽到仁王的話,青山沉默不語。
“但是,這都是假的——幸村只真心喜歡過一個人。”仁王雅治的嘴角微微上揚呈現出好看的弧度,然後他慢慢說:“而且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網球部的經理源千夏!”
“當然這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大家眼中的源千夏是丸井文太的女朋友——至於我也是無意中偷看了柳的資料才知道。”
當初看到的時候確實曾讓仁王吃了一驚,當他想再去確認的時候,卻發現那頁資料已經被柳撕毀,所以也就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段往事。
源千夏和丸井交往,幸村則不停的換著女友,每個都是學校里人氣很高的女孩子。
只不過那些女孩子都有非常明顯的共性:短髮大眼笑起來俏皮可愛。
於是幸村的喜歡的型別就被定為元氣滿滿的運動型。
在知道內情的仁王看來,幸村不過是在賭氣,他交往過的每個女孩都擺脫不了源千夏的影子。
但是幸村自己卻沒有發覺這一點,所以他對青山南的態度若即若離,彆扭奇怪。
因為青山南和他以前交往過的女孩子是完全相反的型別。
這一點,身為局外人的仁王雅治看得明白,卻不預備挑明。
他已經說得夠多了,原本幸村就是個討厭被別人背後說壞話的人。
不過比起得罪幸村,看到青山南傷心似乎更讓仁王難過一些。
具體為什麼,仁王雅治自己也說不清楚。
青山南抱膝坐在草地上,表情平靜。
其實她早就該想到,幸村對源千夏的稱呼,沒使用敬語甚至沒有叫學姐而是稱呼為千夏。
疑惑過,卻沒有放在心上。
她閉上眼睛,在心底輕輕的嘆氣。
好累。
平躺在草地上的仁王看了一眼青山的背影,然後把視線投向天空。
“青山,如果不想被傷害,還是離幸村遠一點的好,幸村他是很優秀沒錯,但是他也像慢性毒藥,開始或許沒什麼感覺,等到發覺的時候已經痛入骨髓。最可怕的是你喜歡他喜歡的要命,他對你卻沒有什麼感覺。”
每一個女孩最初都是帶著欣喜雀躍的心情和幸村交往,然後失望傷心之後主動離開。
感情是場賭局,誰先愛了誰受傷。幸村之所以能保持贏家地位不變,是因為他比別人更早知道傷心的滋味。
他們仍是十幾歲的少年,還沒有成熟到可以坦然的對待感情,所以一再的被他人傷害,然後反過來傷害他人。
“仁王君,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青山沒有回頭,問他。
“當然——有。”仁王雅治帶著吊兒郎當的語氣回答。
是啊,當然有,他對青山也有那麼一點喜歡或者可以說是好感。
但是仁王瞭解自己,也瞭解青山,他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卻做不成情侶。
這世界上有些人像是交集線,雖然在交點相遇,但卻會漸行漸遠,然後遠到看不見彼此。
仁王雅治從來不會去做無謂的假想,不會把希望寄託在未來,更不會期待奇蹟。
如果認定沒有結果,他就不會去做——就像他會鄭重的拒絕向他告白的女孩子們,雖然也可以假裝喜歡和對方交往,但他卻不願花費時間去做這些註定沒有結果的事。
因為他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如果連自己都看不穿又怎麼能看穿別人,又怎麼配被稱為欺詐師?
雖然有時候過分的冷靜會讓他自己都感覺到厭煩。
仁王雅治坐起身,本想像八點檔知心哥哥那樣揉亂青山頭髮然後溫柔的安慰她,結果抬起手卻像個哥們似的拍上她的肩。
“好了,說了這麼多廢話,你也該厭煩了,青山你就——”他想鼓勵她想說自己會支援她,結果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青山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說著他站起身拍拍沾到身上的塵土。
說起來自己今天正經的有些過分了,啊啊!就cos成柳生去給他們可愛的新人切原赤也一些‘愛的鼓勵’好了。
仁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