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住院的時候,行李帶的並不多,現在也懶得收拾,胡亂的塞進跡部送的lv旅行包裡,就丟給樺地送到車上,慈郎自己卻抱著厚厚的筆記本去敲幸村病房的門。
聽到幸村說‘請進!’慈郎推門進去,第一句話先問的是:“吶,小南呢?”
看到幸村溫柔的笑:芥川君,你確定自己沒走錯病房?
慈郎也不生氣,熟門熟路的拖過椅子坐在幸村對面,兩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
——幸村君,你果然長得好看啊!
慈郎盯著幸村的臉感嘆道。
幸村很不喜歡別人拿他的相貌說事,於是隱去笑容。
慈郎見狀笑了笑:別生氣嘛,幸村君。
幸村問他:芥川君,你找我有什麼事?
慈郎恍然大悟狀:啊,差點忘記正事!
開啟自己懷抱的厚厚的活頁記事本,慈郎翻到其中一頁指給幸村看。
那一頁上滿滿的寫著關於青山的一切。
小南的興趣、小南喜歡的顏色、小南的初戀、小南在大阪、小南……
慈郎說:幸村,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從聊天中得到的資訊……現在全都給你。
慈郎仔細的把那張活頁紙取下來,放到幸村的面前。
慈郎說:幸村如果以後再讓小南哭,我不會放過你
幸村問:芥川君,你也喜歡青山是嗎?
慈郎揉著亂髮笑:怎麼你也這麼問?跡部也問過我,可是小南只是我的好朋友——最喜歡的好朋友,就是這麼簡單。
沒錯。慈郎對自己說,自己只是像小孩子那樣很任性,想把喜歡的東西一直留在身邊。
就是這麼簡單。
幸村收下慈郎的禮物,說:謝謝你,芥川君。
慈郎撇嘴:幸村你別誤會,我是為小南不是為了你。
幸村眯著眼睛笑:如果為了青山,以後你就離她遠遠不就好?
慈郎這個天然系的敵人太危險,所以早早的支開最好。
慈郎不悅:幸村你真陰險——我改變主意了,把小南的資料還給我!
慈郎生氣,就撲上去搶幸村手中的活頁紙,幸村不還給慈郎,兩個人你爭我搶的滾倒在床上。
慈郎:幸村,給我給我!
幸村:我要!我要!
青山:你們倆……在幹嗎?
兩個人滾倒在幸村的病床上,慈郎還壓在幸村的身上。
慈郎從幸村身上起來說:小南,幸村好陰險!你要小心。
這是慈郎第一次對青山說這句話。而且這句話在未來,還會一直重複。
青山說:你們倆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
幸村眼睛笑得彎彎的:關係一直不錯啊,現在只是更投緣些。
聽到慈郎在旁邊小聲說:幸村你真狡猾。
慈郎哪裡懂得,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就比如立海大的副部真田,萬年老二,永遠落後幸村一步,這不是實力的差距,這是手段的高低。
慈郎走了,青山覺得有些落寞。
轉頭看見幸村手中握著的活頁紙,青山有些好奇。
“幸村,那是什麼?”
幸村把那張活頁紙藏到身後,微笑:沒什麼。
青山更好奇:幸村,給我看!
幸村是很想誘惑青山像慈郎那樣撲上來搶,可是想了想,還是老實的把那張紙遞給青山。
青山看了,半天沒說話,嘆氣:“慈郎真是……”
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心裡有些感動也有些遺憾。
感動的是慈郎的細心,遺憾的是自己認識他這個朋友太晚。
“青山和芥川關係很好的樣子……”幸村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但是卻讓青山聽的很清楚。
想起慈郎,青山忍不住露出笑容說:“恩,慈郎很可愛啊——不過幸村怎麼突然說這個?”
幸村沒笑:“稍微有些不高興……”
青山奇怪:“什麼?”
幸村說:“青山你只在芥川面前才會展露笑容,也會變得像真正的你自己——明明是我先認識的青山,結果在我面前的青山居然謹慎的過分——所以對芥川有吃醋的感覺。”
青山嘆口氣:“幸村這句話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說過的,那時物件是仁王,這次是慈郎。這兩個人明明都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幸村聽她說完,然後問:“只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