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清輝縣到底有沒有市場,如果受歡迎的話,明年自然要採取些動作了。
青木也替張槐著急,想他多賺點銀子,便問道:“你家的豬到過年能有多重?這灌成香腸來賣要比賣肉多賺些,你就能買些地了。”
張槐搖搖頭道:“等到過年·自然是不輕。可是我覺得不能等到過年再殺豬。要是這香腸好賣,那毛掌櫃肯定會早早地來進貨,等年前好賣。我想早些把豬殺了,灌了香腸準備著,不然等過年再殺,也來不及了。”
菊花聽了他的話·越發覺得他具有商業敏感性了。
她表示贊同道:“槐子哥這話對,不能等過年殺,得搶先一步準備著。反正你殺了大豬不是要抓小豬麼,還不是一樣。”
張槐見菊花也同意他的想法,眼裡就盛滿了笑意。
話說,好像最近他很多的想法都得到了菊花的贊同哩,他心裡那歡悅就跟水泡似的,不停往上冒。
他怕菊花瞧見,便抿嘴微笑著·轉身砍了幾棵白菜,又扯了些紅蘿蔔,然後撈起鋤頭就忙活起來,一邊跟青木說著閒話,又摧菊花回去·說地頭冷的很,當心凍涼了。
青木便抬頭對菊花道:“你先回吧,我再跟槐子說會話。
菊花點點頭,拎著胡蘿蔔就回去了。
楊氏見了這紅蘿蔔,接了過去,一邊在井邊清洗,一邊對菊花道:“槐子這地是今年才開的荒,咋伺候的這麼好?瞧這蘿蔔比咱家的大多了。”
菊花便跟她說了張槐用土肥墊窩子的事。
楊氏笑道:“我就說麼·世上哪有那便宜事。這‘莊稼一支花·全靠肥當家,要是他上了肥·這蘿蔔長得快些那也不出奇。咱家的肥都叫你爹弄到麥田去了。”
菊花見太陽大些了,便搬了小板凳出來,邊曬太陽做針線邊跟娘說話。
她見楊氏忙碌不停,連飯也不讓她做,心裡既感動又有些無奈——娘這是讓她趁著農閒的時候養身子外帶養臉哩。
夏秋忙,沒法子,這冬天要是養好些,那臉上的疤痕就能好的快些,楊氏這麼跟閨女說道。
菊花便當起閨秀來,一心一意地做衣裳和鞋襪,那針線工夫倒是進步不少。
晌午時分,青木和張槐一起走進院子。
青木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張槐,對他道:“不如就在這吃飯,下午接著幹活。你娘又不等你這菜下鍋。”
張槐搖搖頭,喝了些水,對他道:“楊子在學堂,家裡雜事還有不少哩。我要家去清豬欄,這豬能吃也能拉,一天就要清一回。”
青木點點頭道:“是得這樣,我們也是一天清一回。”
張槐坐在凳子上瞧著靜靜地做衣裳的菊花,一時有些出神,忍不住脫口問道:“菊花,你能幫我做雙手套麼?”
菊花愕然!
連青木也意外——這小子咋這麼大膽起來?
菊花見張槐問完了也有些尷尬的樣子,不禁很無語。
按說幫他做一雙手套不算大事,可是擱這地方就有些特殊了。
這算啥?那些衣裳鞋襪等物可是老孃姐妹和媳婦才會幫著做的,梅子不就譯始幫李長明做鞋子了麼。
自己要是幫他做了手套,那不是等於定情信物一樣了?
可是看著他滿臉通紅的樣子,兩眼溢位瑩潤的光芒,那毫不掩飾的渴望讓菊花兩世為人的心也覺得承受不住,禁不住臉也紅了起來,這拒絕的話愣是說不出口,又不想答應他,就低頭不語。
張槐見菊花不語,很是失望。
可是菊花有些羞澀的樣子還是被他瞧在眼裡,他就又歡喜起來,覺得菊花肯定是顧忌人說閒話,不好答應,但她是感到了自己的心意的,不然也不能是這副樣子。
她這副樣子可比客客氣氣地對自己要好多了。
菊花沉默了一會,覺得氣氛有些壓抑——連青木也不說話——便點點頭道:“我正要幫哥哥做哩,就幫你也做一雙好了。”
難道她還會被一雙手套給束縛住麼?笑話。
張槐不料她答應了,不禁大喜,看著她笑得一臉燦爛。
菊花見他滿臉愉悅的樣子,很不爽,聽他對自己道謝,便笑說道:“這也不算啥。你那天陪我哥去談生意,幫我家一斤香腸多爭取了二十文錢,做雙手套謝謝你也是應該的。按說這還不夠哩,不過,反正你自己家也是要賣香腸的,你也能沾到光哩。”
張槐聽了這話,頓時笑容僵在臉上。
菊花見了他這副表情,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