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管吃兔肉,喝胡蘿蔔汁!又或者他們是用自己的方式慶祝定親。
吃喝完了,菊花就成了槐子未過門的媳婦了。
臘月初十天陰陰的李長雨也回到了清南村他望向小青山方向,雖然隔了院牆,隔了重重的村居和樹木,並不能看到鄭家和張家是個啥情形,但他卻好似看到了槐子和菊花幸福的笑臉。
李明瑞心疼小孫子,拉著他到房裡坐下,塞給他一個小火罈子,讓他把腳架在上面,又端了些瓜子過來祖孫倆一邊嗑瓜子一邊閒聊,大多是李明瑞在說,說一些老古話,甚而連跟長雨奶奶之間的趣事也拿出來說了。
李耕田不敢進去打擾,他對這個小兒子是有些愧疚的。這事要從李長風娶親說起。
李長風中了舉人,又跟著成親,真是春風得意。李耕田也是從未有過的揚眉吐氣,帶著媳婦和老爺子,一起到清輝去給大兒子辦親事。
成親後新人就住在岳家,李長風一心只讀聖賢書,準備明年進京參加會試。
李長雨生意做的不錯,也在清輝添置了棟兩進的小院子,於是李耕夫人曾見過的,老實說,他對高老爺選長雨做女婿都有些吃驚和不相信呢!
李耕田高興之餘,忽地想起李長雨當初可是說過,他的親事要自己做主,眼下他還沒問過長雨,就答應了這門親,心裡未免有些不安。
結果,這一點不安就變成了現實。
晚上,等李長雨回來,聽他爹說已經幫自己定親了,簡直大吃一驚,絲毫不理會他說的那些理由,堅持不答應。
李耕田大怒,忍著氣道:“凡事總要講個理由。這高老也的閨女連胡縣令也是誇的,你不問緣由就說不成,爹已經答應人家了,難道要去退親?況且那是你哥恩師的姐夫,咱們尊重還來不及哩如何能這樣對人家?”
李長雨憤憤地說道:“那爹為何要答應他?你忘了答應過我,我的婚事要自己做主?那時候爺爺也在的,娘也在,哥哥也在。”
李耕田怒道:“你是說過要自己選媳婦,那你現在就掂量一下這高老爺的閨女瞧她是否配得起你。體要說她配不起你,爹馬上就去退。”
李長雨忍無可忍地說道:“她再好,也不是我喜歡的人。”
李明瑞和方氏在一旁聽呆住了,這爺倆越說越僵,最後李長雨喊出的話讓兩人都有些頭暈——他們彷彿看到了當年李耕田要求爹孃退親的情景。李明瑞更是氣得手抖——這鬧退親還真的成了老李家的傳統了。
李耕田也是心裡一縮,大感不妙-,沉聲問道:“你喜歡誰?你說。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是相中了人家就要跟爹孃說怕的就是碰見這種兩下里說岔了的情況。”
李長雨再也無法隱瞞對著三個長輩說道:“我喜歡菊花。我也不是要瞞你們,一是菊花還小,二來我也跟你們打過招呼,想著你們幫我定親的時候,總會問我一聲的,誰知爹…···”他的話沒說完,但那埋怨的眼光已經表達出了他的意思——你做爹的說話不算話,這事能怪我麼?
李耕田懸著一顆心聽完李長雨的話,長長地透了口氣——終於不用退親了。
他對兒子埋怨的眼光一點也不在意嘆了口氣對兒子說道:“長雨,我就不說菊花有啥不好了——反正你喜歡她肯定有你的理由,只是如今這事你可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菊花要跟張槐定親了哩。”
看著小兒子愕然的神情,方氏心疼地拉著他的手,把鄭家要跟張家定親的事細細地說了,包括村裡傳出的閒言碎語,張大栓和鄭長河打上週寶柱家等事,直說了一頓飯的工夫。
李長雨呆呆地問道:“咋突然就定親了哩?”
李耕田不悅地說道:“他們兩家一向走得近,張槐更是經常跟青木在一塊兒跟菊花也是常見的,定親有啥好奇怪的?倒是你,才見了菊花幾回,咋就覺得喜歡她哩?她如今蒙著臉,要是把面巾取下來,你能肯定還會喜歡她?”
李長雨聽說菊花要定親了,心裡難受,腦子裡亂糟糟的,李耕田這話讓他憤怒了:“我又不是沒見過她的臉?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長了塊癩皮麼?”
李耕田曉得兒子跟菊花不可能成了,心情放鬆不少,因此也不跟他爭論這個問題,只是問道:“你就算喜歡她,她也是要跟槐子定親了,難不成你還能去搶親不成?”
李長雨衝口而出:“那你們就該幫我做主,也上鄭家去求親,然後讓菊花自己選,說不定她會選我哩?”
李耕田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小兒子:“你是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