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雲這幾個人,讀書不為求取功名,所以不需要跟小石頭和張楊似的,把所有經書全部細細學過,只要選擇那些精妙-的經學典籍學了就成。往後,還是要靠自己在家多讀書,也要多看些雜學書籍·有不懂的就去問他。”
菊花聽了鬆了口氣·道:“說是這麼說,我想等冬天閒的時候,還是要去聽夫子講課才好。”
青木笑道:“怕是不成,等秋天的時候,咱就要建作坊哩。”
菊花拍了下頭,說道:“噯喲!忘了這茬了。唉!你說你念這點書也是受罪。不過夫子說的也對,你們就在家多看些書也是一樣的。如今咱有條件了,這書可不能捨不得買。買回來你不時地看一些,有不懂的就去請教夫子,只怕比在學堂學得還好哩。”
青木點頭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咱認了字·有了底子,像那些史書、醫書、遊記、農工方面的書籍,都要看看,這樣的話,能見多識廣不說,很多內容都是跟咱莊稼人的生活相關的,多瞭解些總不錯。不然還跟往常一樣,是個睜眼瞎!”
兄妹倆說著話,鄭長河也聽不太懂·只說道:“爹也聽不大明白。不過你自個要想好了,要是還能上一年學的話,就再上一年才好,爹又不是幹不動了。不然這麼學了個不上不下的,又撂下了,那不是把先前的工夫都白費了麼?家裡的活計雖然多,也還撐得過去。前年家裡那麼難,你都在上學哩,如今咱這日子比前些年可是好過多了,反而不上了,爹想著,咱可不能光想著掙錢哩。”
菊花聽了不禁對老爹刮目相看,她安慰道:“爹,哥哥不是為了家裡忙不過來才不上學的,是因為他不用考秀才,所以夫子安排他讀的書跟楊子他們不一樣。他自個在家讀這些書,有不懂的才去問夫子,這樣也便宜些。”
青木覺得菊花說的比自己更明白,便說是這麼回事,夫子開了張書單,讓他們照著書單上的書籍買來讀。
聽了兄妹倆的話,鄭長河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就高興了——兒子不用每天都去學堂,家裡自然就寬鬆許多。
於是,一家人又討論了會夏收的事,直到睡眼朦朧了,才去休息。
方家的農具作坊辦得熱鬧的很,把下塘集上的鐵匠和木匠都招收進去了,不僅製造打稻機,順帶也製作那些農具。
因為宋掌櫃覺得在下塘集這個地方,打稻機肯定賣的少,還是要運到臨湖州和清輝去賣給那些大戶豪門才好;但這些常用農具卻有極大市場的,所以他就把這塊撿起來了。
方家既然涉足這一行當,當然要全面一些才好。否則的話,說是農具作坊遘主鋤頭、釘耙也不製作,那不是笑話麼!
材料這塊,除了鐵料要從別的地方運來,木料自然是要就地採購了。
青木和張槐卻跟李耕田說,這山上的樹木不能賣。橡子樹就不必說了,除非死了,不然肯定是要留著長橡子果兒的,就是死了,那樹還能長木耳哩;其他的如柳樹、槐樹都能種木耳,也不能賣;山上其他的樹木,村裡還是要留一些才好,往後總能用上,要是賣了的話,難道用的時候再去買不成?
李耕田聽了覺得有理,可不能為了這點錢自斷後路,要曉得一棵樹成材得好些年哩。等秋天的時候村裡就要建作坊了,完全不必為了這點錢眼紅幹傻事。
於是,這些村莊裡,就清南村一根樹木也沒賣。宋掌櫃連連稱奇。
抽穗後的稻田一天一個樣,由青變黃,稻穗兒也漸漸地彎曲、下垂,沉甸甸地隨風盪來盪去,很快就到了成熟的時候。
於是,莊稼人就緊張起來,幾乎是“磨刀霍霍向稻田”。
菊花家有十來畝稻田,自然是更加的緊張。
每天,青木和爹孃幾乎天不亮就下田了,拼命地割稻,等太陽出來曬一個上午後,再用打稻機把稻穀打出來。
菊花也緊張了,她想著去年因為有張家、趙家和劉家來幫忙,自家才順利地把稻子收了回來;今年他們這些人家雖然田地仍然比鄭家少,但今年是要種雙季稻的,割完稻子緊跟著就要搶栽晚稻,只怕他們沒有多少空閒來幫手。
光割稻的話,爹孃和哥哥三個人肯定能應付;割完稻子,還要犁田、耙田、栽秧,這要忙到啥時候?
她就決定割稻的時候下田幫忙——她前世是割過稻的,每年暑假,她都會幫著家裡忙“雙搶”;不過並沒有栽過秧,因為栽秧可是需要些技巧的,不是說栽就能栽。她在讀書,也沒機會學習。
結果,她把這想法說出來後,青木皺著眉頭道:“你能割多少稻子哩?回頭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