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參與管理人,和在作坊上工的人,都是根據各人的具體特長由村長指定,並沒有搞均攤。要是你家人沒出息,那就只能等年終分紅了,連個打雜的活也未必能撈到;相反,有些特長的,如狗蛋的奶奶,就算她一把年紀了,也會請她到醬菜作坊指點。
菊花聽青木說了作坊的各種安排,覺得李耕田對這作坊是用了心的,也把青木和張槐的話聽進去了,也就是說,菊花的一部分建議透過兩人被採納了。
像青木和張槐被安排管理香腸作坊;李長明和趙三被安排管理醬菜作坊;趙大嘴、劉二順、黃小墩、李長雲等人都參與管理,各人或管一項,或管一攤;甚至孫鐵柱和李長亮因為相貌魁偉,被指定帶了些男娃輪流在作坊值夜,相當於保安了。
平日裡種田耕地不覺得,真要當起事來,那些青年、少年個個都有些主意和見解,並不十分遜色。人才,是要挖掘和培養的!
餘者在李耕田的帶領下管理村裡的事物,那些橡子樹、野菊花、魚塘、竹林都安排了人管理,李長星和劉三順自然是幹老本行了。
作坊幹活的人大多是媳婦們和老婆婆,像菊花、金香和劉小妹等女娃兒則沒有進去,一來不方便,二來家裡也是離不開的,不過是充當技術指導,把各自會的東西教給那些媳婦們。
桂枝和梅子當然擔當了主要的責任,各自任一小管事,帶著一群媳婦忙碌,兩人挺著肚子幹勁十足——都懷孕了哩。
總的說來,並無任人唯親的現象,也沒有卻不過情面讓無能者參與的事情,獎懲措施也算定的明確:如只要搗騰出新的東西能賣錢,作坊就要給予獎勵;年終會讓大夥重新推選管事——怕有些人不幹實事,混日子,或者眼皮子淺貪便宜;要是被發現有人吃裡扒外,那就慘了——會被取消那些股份的。
鄭家的人少,地多事也多,所以楊氏並沒有在作坊做事。
這日,菊花和楊氏砍了幾百斤白菜賣到了醬菜作坊。這也是村裡規定的—作坊優先收購本村村民種植和養殖的東西。
旁人還不覺得怎樣,菊花可是覺得輕省多了。把白菜砍了一股腦兒交給作坊,她騰出空來也好乾別的事;就是殺了豬,香腸也不用自己灌了,都有專人幹這個,反正賺了錢年終一起分紅。
砍了菜,鄭長河跟楊氏就挑了土糞去給紅蘿蔔上肥。那地已經種過山芋了,冬天又種一茬紅蘿蔔和白菜,肥料一定要跟上才成。
菊花正在家裡忙著洗菜準備煮飯,劉小妹忙忙地過來對她說道:“菊花,我二哥準備下午到集上去送貨哩,你想去瞧瞧麼?噯喲!燒晌午飯還早哩,你這麼急就開始洗菜了?”
菊花見她一臉希冀的模樣,笑道:“你想到集上買啥?想讓我陪著去就直說麼。來,坐。你娘在做飯?”
劉小妹不好意思地轉轉眼珠,接過菊花遞來的小板凳,坐下掏出鞋底子納起來,一邊抿嘴笑道:“噯!我二嫂在作坊忙,我娘說她做飯,我才得了空來找你。菊花,你不想去集上瞧瞧你家新蓋的鋪面麼?我也沒啥要買的。真的,我就是想去集上瞧瞧,聽我三哥說熱鬧的很哩。他前兒去賣魚,好賣的很。還有,長雨在集上開了鋪子,專門收幹野菊、橡子麵粉這些東西,弄到清輝去賣;咱村的香腸作坊也開了間鋪子收豬肉哩。你說,那該有多熱鬮?”
菊花搖頭失笑道:“這麼忙,咱倆還出去逛?要不再等兩天吧,我爹跟我娘正在地裡丟肥哩,我哥也在作坊忙,我要在家照應著。
劉小妹聽了,放下手中的鞋底子,蹲下來幫菊花摘菠菜,一邊抱怨道:“瞧你比我還忙。這空閒是要擠出來的,哪能自己空出來哩。再說,你就算不做飯,多做些針線活計,也是一樣——衣裳和鞋子總歸是要穿的。”
菊花笑道:“甭埋怨了,也就這兩天忙,偏讓你給趕上了。前兩天我就躲在家裡做針線,你也沒來找我。等我爹孃把地肥丟好了,我不就閒了?”
劉小妹本當要說啥,又吞了下去,好一會才道:“也是,誰讓你家田多、地也多哩,我老是忘記這點,還總是在心裡想,菊花為啥比我忙得多哩?”
菊花聽了失笑起來。兩人把菜摘好洗淨,這才又坐到太陽底下納鞋底子說閒話。
。第二百四十四章 無言交流
劉小妹和菊花閒聊了一會,看看晌午了,便收起針線活告去,並和菊花說定了過兩天一塊去下塘集。
菊花又做了會針線,直到把鄭長河的一副手套縫製完成,這才起身準備去做飯。剛一抬頭,就見張槐提了個大包裹,滿臉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