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她就有些失望。也是,這大晚上的,梅子一個姑娘家,她娘怕是不會放她出門的。也就這些淘氣的小子不用忌諱那許多。
槐子被鄭長河拉到桌上坐下,硬是要他陪酒。
青木找了只碗,往裡倒酒;槐子急忙道:“噯喲!少點,你想叫我晚上回不了家麼?叔,剛才老遠就聽你們笑,說啥哩?”
鄭長河乜斜著眼睛瞅著他笑道:“說啥?說你唄!說你小子小時候跟青木偷雞蛋的事兒。”
槐子抬頭望著青木愕然,兩人相視了一會一齊笑起來。
他邊笑邊朝菊花望去。
菊花正好聽到他們說的話,想著四歲的張槐仰臉對他奶奶說“這雞許是沒吃飽哩,怕是沒蛋”的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笑得槐子就有些尷尬。
小石頭聽了,瞧著狗蛋揭發道:“狗蛋也偷了雞蛋哩。拿到扁娃子家煮吃了。他倆蹲在雞窩邊等,雞一生完蛋,他們就把它攆跑了,怕它叫‘咯咯噠’被人聽見。這樣把蛋撿了,他奶奶一點不曉得。”
菊花瞧著哥哥跟槐子笑——這作案的手段好像也沒啥變化嘛!
一屋子的人全笑起來,狗蛋就有些臉紅,強辯道:“那都是老遠時候的事情,你還翻出來講。”
張楊瞧著張槐道:“哥還管我管得一頭勁,自己也幹過這事哩。”他偷雞蛋被他哥抓了好幾回。
槐子也不臉紅,對著這幫娃子訓道:“你們多大?我跟青木撿雞蛋的時候才三四歲哩。再說了,我們撿了也是給鄭奶奶燒把我們吃,鄭奶奶又跟我奶奶說了,大人都曉得,那咋能算是偷?楊子你都笨死了,把雞蛋藏在枕頭底下,害我睡了壓一床的蛋黃。我能不跟娘說?這事兒是瞞也瞞不過的。”
鄭長河酒有些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