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子便和菊花並肩慢慢地往家走去。
就算有擔心·也不可能時時放在心上,再說,生活中的歡笑也容易讓人忘卻那些煩心事。
吃過飯,菊花和劉雲嵐一塊收拾洗漱完畢,兩人便調了些蜂蜜蛋清,窩在哥嫂的房裡讓青木幫她們做面膜。因為不確定槐子啥時候會來,所以·菊花做面膜的時候便呆在房裡了。
青木手裡端著碗,含笑看著燈光下的兩張臉,也是興味盎然。他真的很喜歡幫媳婦和妹妹做面膜,覺得這時候特別溫馨醉人。
劉雲嵐喜滋滋地躺在木製躺椅上,等著青木幫她塗面膜,等了半響覺得沒動靜,抬頭見青木正端詳著菊花的臉,便詫異地問道:“瞧啥哩?咋還不塗上去?”
青木有些不確定地對劉雲嵐道:“嵐嵐·你瞧菊花臉上的疤痕,好像快沒了哩。這麼瞧著一點也不顯,就是白天看著還有些紅印子·不過也淡的很。”
劉雲嵐聽了起身湊近菊花,青木忙扶了她一把,她也仔細地瞅了好一會,納悶地問這兄妹倆:“本來不就是這個樣子麼?我剛見的時候就覺得不顯哩。我就想不通為啥妹妹不敢見人。”
菊花聽了,先瞧瞧哥哥,想了想又問嫂子:“雲嵐姐姐,你是說,你第一眼瞧見我的時候,就覺得這疤痕不明顯?”她決定好好地問問,因為第一次看的人會比較準確·像青木和爹孃已經看習慣了,都看不出有啥變化。
劉雲嵐點頭道:“是哩。就剩一點印子了,我覺得再過些日子就該消沒了哩。菊花,你把這面巾拿下來吧,這臉好看的很,擋住多可惜。”
菊花忽然歡喜起來·對青木笑道:“哥哥真是的,也太不經心了。天天幫我塗面膜,你就算瞧不出變化來,也該想想當初夾殼子剛落的時候,臉上是個啥樣子,再看看如今是啥樣子,這麼一對比,不就能曉得到底有沒有改變麼?害得我還以為好不了了哩!”
青木歉意地笑道:“天天瞧,就沒想起來。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疤痕還真的褪色不少哩,比夾殼子剛脫落的時候不曉得好了多少。你嫂子說的對,再過些日子,這剩下的印子就該看不出來了。說起來娘倒是一直在說好多了,可是咱們聽習慣了,愣是沒人理會她。”
菊花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楊氏一直說好多了,就快好了之類的話,她總覺得這是一個母親的奢望,因為她從菊花第一次做完面膜開始,就不停地這麼說,反而掩蓋了真相。
青木說著話就急忙動手幫她塗面膜,一邊還笑道,這面膜實在是管用,等夏天黃瓜上市的時候,做完面膜再貼一層黃瓜片,臉上就更加水靈了。
劉雲嵐欣喜地問道:“那是不是妹妹往後就不用戴這面巾了?”
青木笑著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心道,妹妹怕是不到進洞房,是不會把這面巾拿下來的。
菊花想要回答,青木用綁了棉布的竹籤在她臉上不停地塗抹,便不好說話,忍著等他弄完,才嘟著嘴對劉雲嵐解釋道:“我不想拿下面巾,不是怕有疤痕不敢見人,是怕人家整天掰扯我。姐姐你想,我長了這麼多年的癩皮,要是忽然變好了,不得被人當做一件奇事來說麼?傳來傳去的,沒準就會給我惹來麻煩,所以我就一直戴著這面巾,反正咱自家人曉得就成了,管人家咋說哩。”
劉雲嵐聽了恍然大悟,不禁連連點頭。
她是深有體會的,當年她盛名在外,上門求親的是一撥一撥,其間也鬧出了不少煩心事,好在最後順利地嫁了自己相中的人,沒出啥事;菊花這副容貌不比她差,要是被人知道,癩皮褪後變成這個樣子,人們的好奇心會更盛,五分的容貌能被傳成十分,那可不是好事情。
於是她說道:“那你就戴著吧。咱都幫你瞞著。等年紀大一些,再拿下來就沒事了。”
菊花點頭,想到臉上的疤痕真的要淡去了,止不住心裡歡喜,於是便對青木嘮叨道:“總算是好了。最重要的是沒花錢哩。要是槐子哥見了,怕是比上回扯了面巾更加驚訝哩。唉!真是便宜他了,就算是對上回試探他的補償吧。”
青木正在幫劉雲嵐塗面膜,聞言好笑地瞧了妹妹一眼,心裡卻代張槐高興;劉雲嵐也嗤笑一聲。
青木忙完了,又端來兩盆水,好讓她們待會清洗,然後便摸了本書,坐在一邊看著,不時地又瞅這姑嫂倆一眼,一副悠閒含笑的樣子。
等時辰差不多了,兩人洗掉蛋清,青木便在一旁問道:“嵐嵐,要不要再吃些東西?”
菊花便嗔怪地說道:“哥,不是剛吃過飯麼?你跟娘這麼讓雲嵐姐姐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