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睜著水汪汪的一雙大眼,怔怔地看著李長雨發作自己的自己的奶孃,滿心的疑惑只不知如何說,她也跟王嬤嬤一樣,被李長雨忽然翻臉驚呆了。
見高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另一個金嬤嬤忍不住了,上前道:“姑爺王嬤嬤好歹是從小兒伺候小姐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
李長雨眼一翻道:“你也想走?很好,待會關照他們一起送走。”
金嬤嬤大怒,賭氣立在那裡不語,心道送回去就送回去好了,回去後也好跟老爺夫人說說這姑爺是如何待小姐的,當高家的女兒是好欺負的嗎?
餘者都不敢再說話,心道為何這人說翻臉就翻臉呢?先前不是一直都很和氣嗎?
李長雨冷冷地說道:“這是李家,不是高家!你家小姐嫁過來就是我李家的媳婦。夫為妻綱,連你家小姐也要聽我的,你們這些下人膽敢小視我?金嬤嬤是在想要回去將這事告訴你家老爺麼?不必費事,我自會修書跟岳父說的——保證比你說得還詳細,從你們來之後的種種所為,我都會跟岳父說清楚。你,還有你,都一塊走吧,今兒本少爺正好空閒,田裡的事都安排好了把家裡的事再好好地安排安排。”
被他指出來的兩個丫鬟姿色不俗,素日也是挑三揀四的、嫌東棄西的,他早就想發作了。如此一來去了四個張牙舞爪的,留下的要麼老實本分,要麼是那會看人眼色,凡事不敢太過的。
待叫人將她們帶下去之後,李長雨又揮手讓丫鬟婆子都退下,這才看向臉色煞白的高氏。
高氏顫抖著嘴唇道:“二爺可是不滿意宛兒,才要當人故意落宛兒臉面?”
李長雨將凳子移到她面前,握住她一雙手嘆了口氣道:“落了你的臉面就能讓我長臉嗎?宛兒,我們是夫妻雖說‘夫為妻綱,,可還有一說‘夫妻同心,我可不想咱倆之間插入一堆下人指手畫腳。用這些人是為了讓日子省心,可不是為了添堵。”
高氏囁嚅道:“那······那……二爺也應該管教她們,怎能送回高家呢?我爹見了會怎麼想?”
李長雨將她擁入懷裡,摩挲她小手,輕聲道:“你呀,真是深閨嬌養出來的——太單純了,虧得是嫁給我,要是嫁到哪個大戶人家,非得被人剝了皮不可。你也不想想,她們這些人,都是名利蒙了眼的勢利狡詐僕婦,費那功夫管教,還不如我再買了人來慢慢調教呢!至於你爹那,你放心好了,他老人家能在我窮困的時候,就相中我做女婿,自然是非常人,又豈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再說,這些人是高家的老人,還得送回去讓他來發落比較好。
高氏仍然覺得心裡難受,只是今兒的事卻有些讓人猝不及防,一向待她溫柔的李長雨氣勢逼人,她竟然不知如何是好起來。
李長雨感覺到她抑鬱,便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認真地問道:宛兒,你生活在那樣的家裡,連身邊伺候的人都耍心眼、弄手段,你不覺得煩累嗎?”
高氏一愣,疑惑地看著他不語。
李長雨輕聲道:“你孃家家大業大,自是複雜,我也不能說什麼。可是我李家不一樣,我才不要在自己家裡,還要費神跟那些惡僕周旋呢。我知你自小就沒吃過苦,身邊少不了人伺候,不過下人就要有個下人的樣子,若是王嬤嬤這樣的下人,來一個我趕一個。你要人伺候,咱們再買就是,調教幾個聽話的出來,往後日子也順心。”
高氏有些摸不準李長雨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藉機將自己身邊人除去嗎?
李長雨拿起桌上的衣服,對她笑道:“我說再多,你一時也不會明白。咱們慢慢往後過吧。我雖然不能讓你大富大貴,但一定會讓你日子過得比其他姐妹輕鬆自在,我也會一心一意地待你。來,換上這衣服,我帶你四處走走。不是不喜歡你穿錦衣華服,而是在田野裡行走,那些服飾不合適,裙裾拖曳著也不方便。
高氏聽他的話,換上簡單的衣褲,探究地看著李長雨道:“二爺瞧這樣可好?”
李長雨正伏在桌上沉思,聞言抬頭一看,不禁失笑起來。
高氏不安地問道:“怎麼,不妥麼?”
李長雨搖頭,扯過她笑道:“你滿頭珠翠,配上這身衣裳,有些怪。宛兒,將簪環去了,挽個簡單的髮式吧。”
高氏無法,只得將頭髮也改了。
她本是滿心不舒暢的,可是李長雨親自為她整理頭髮,又幫她挑了髮簪插上,好一番鼓搗,倒有些夫妻琴瑟相合的味道,心裡便又鬆動了些,看李長雨的眼神也柔和不少。
待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