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術,雖然技術一天天提高,在外面已經算是絕對的高手,但仍舊從未贏過她一招半式。
他安靜的呆在她身邊,學會了如何不引起這個混蛋的惡劣興趣的跟隨她。
他習慣也滿足於這樣的生活,然後,突然有一天,他穿越了。
而且是直接穿越到一個幼小孩童的身上。
而所穿的地方,正是戰爭時期,人們的精神和生活都麻木悽慘,許多人都失去了家,也找不到生存的辦法。
坐在荒涼的街道上,很多人就那樣死去了。
餓死的凍死的,粗糙枯黃的面板,瘦得恐怖的身體,或靠或坐在街道上,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就那樣死去了。
然後就被其他人拖走,屍體被堆在一起,一把火燒了。
冬天的這種時候,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們,會聚集在火堆旁取暖,在那些燃燒著屍體的火焰旁取暖。
他所穿越的孩童,沒有父母,也許是被拋棄,又或者父母死了。
他不清楚那具身體多大了,因為過於瘦小的身體,讓他難以判斷。
身體的原主是餓死的,整個身體真真應了那具皮包骨頭,根本找不到一點肉,甚至他自己都會震驚,這樣一具身體,竟然還能站起來。
他不知道這孩童的名字,就乾脆用自己的本命——伊藤泉。
他找不到他的主人縱情在哪裡,不知該怎麼回去,瘦小的身體也使得他甚至養不活自己,而這裡的生活習俗等更是完全不懂。
不過他想,縱情總會來找他的,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她故意捉弄,或者他出了意外那樣,那個混蛋主人看夠了笑話,就總會來把他帶回去的。
所以他安心的等著。
儘管是處在這樣的世界,儘管是茫然孤單得不知所措,儘管疲倦無奈到不想繼續生存,他都沒有放棄等待。
不認其他人為主,因為他只有那一個主人,只是這事卻絕對不會說給那個混蛋主人聽,哪怕對方早就比他還明白。
然後他死了,死在戰爭裡,死在背叛裡,具體的事情已經不想回憶,那些鮮血或陰謀,他怨恨了,報復了,也就算了,變作厲鬼後,他安靜的留在死去的地方,仍舊等待著縱情的到來。
甚至以吞吃人類的方式,增強自身的力量,應對那些來除鬼的陰陽師。
一日一日,一年年,不知過去了多少個寒冷的冬季,不知見過多少次飄落的櫻花,他仍舊在等待著,麻木的大腦,卻開始不明白自己是在等誰了。
第13章 千年的等待(十三)
然後,一千年後的今天,那個惡劣的混蛋的總是遲到的主人,嬉笑著來到他面前,跟他比刀術,惡劣的調|戲他,對讓他等了一千年的事情毫不反省,訕笑兩聲就打算矇混過關。
他看著他的主人輕笑。
這樣就好,你仍舊是他記憶中的模樣,仍舊讓他跟在身邊,那就夠了。
至於這千年的等待,也不過就是一場過於漫長的夢境而已,夢醒了,他又該準備好跟著自家性子惡劣的主人去折騰世界了。
兩人並沒有再交談什麼,伊藤泉不是多擅於言辭的人,而縱情說話總是習慣性嘴賤。
另一邊,獨自進入森林中,因為靈視的原因而不敢接近人群的的麻葉,迎來了訪客。
幾個穿著白色狩衣的陰陽師,不自何時,將他半包圍了。
麻葉警惕的看著他們,摸樣像只剛剛離開母獸庇佑的小獸“你們是誰?”
“來迎接您的人。”來者語調輕緩,用詞恭敬,卻帶著明顯的輕視。
那種輕視,麻葉跟在縱情身邊時,在最初那段時間看過,那是那些王宮貴族對他們眼中沒教養的賤民,一貫的看不起。
縱情總是沒心思做大度模樣的,往往就是手指都沒動一下,就瞬間奪取數條人命,讓其他人眼中的輕視立刻變為恐懼。
也正是因為縱情的這種肆意好殺,很快,她的名聲就被傳得可讓兇狠的厲鬼都自嘆弗如了,也讓那些僱傭她的人,看向她的眼裡,再無了輕視,只剩恐懼慌亂。
麻葉沒有縱情那樣變態的實力,且他確實是處於弱勢方,所以對方的輕視,在他看來,正好可以利用。
他不動聲色的摸上腰間,那裡有縱情送給他的那把短刀,雖然最近基本都用來當做負重練習物體在使,然後,他的神色裡帶著不安的看著幾個男人,道“迎接我?什麼意思?”
“您的母親沒有告訴您嗎?”男子低笑著“您可是麻倉家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