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見著令箭竟然便臉色都變了。他抱拳朝秦冕行了一禮:“中常侍大人,這可是軍中機密,不能外傳,還請秦大人恕罪。”
瞧著王副將的背影,秦冕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這慕乾的手下也太不將自己當一回事情了,自己手下可也是有人馬的!從京城出發之前,皇上便欽點了五千人跟隨著他,還賜了一把寶劍,見了寶劍如見聖上,這樣他才沒了後顧之憂,高高興興的來做這個監軍之職。
沒想到慕乾實在太狡猾了!出了京城沒多久,他就請自己吃飯,幾杯酒灌醉了自己,將皇上賜的寶劍拿了去,自己問他去討要,他還理直氣壯的說道:“皇上賜的寶劍這般重要,我怕秦大人不善保管,所以特地替秦大人收起來了。”
這慕乾實在無奈!秦冕望著王副將已然消失不見的背影,揪住身邊一個小內侍的耳朵道:“你還呆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讓劉將軍跟去瞧瞧,究竟是怎麼一揮事兒?”
沒了皇上的寶劍在手,自己便不好做事,這慕乾可真是個無賴。秦冕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心中暗自叫苦,自己什麼時候能將皇上的寶劍給弄回來便好了——他也學著慕乾的招數,想要將慕乾弄翻,將寶劍給拿回來,可惜慕乾怎麼都不上當。
那晚上秦冕設宴請慕乾,他捧著酒盞殷勤相勸,心裡很是得意。他用的酒壺是特指的,一半裝水一半裝酒。他給自己倒的是涼水,給慕乾倒的是美酒,而且那美酒裡邊還放了迷藥,他便不信不能將慕乾弄翻!
他親手倒滿了兩杯酒,憑藉著酒盞上的印記,他將那杯美酒遞給了慕乾,自己笑著將酒盞端了起來,可那酒盞剛剛到了嘴邊,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隱隱有一種美酒的芬芳?低頭瞧了瞧,一盞清冽,分不出是美酒還是涼水。正在猶豫間,慕乾便瞪著眼睛瞅著他嚷嚷:“秦大人,你不是說要一醉方休?怎麼捧著酒盞不動了?”
無奈,在慕乾的逼視下,秦冕一口一口的將那盞美酒喝了下去,等他喝完沒多時便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醒來以後已經是第二日的午時。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秦冕氣得直拍桌子,將那倒酒的小內侍狠狠的抽了五十鞭子,打得他皮開肉綻——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寶劍還是掛在慕乾腰間,自己只能眼饞的看著,卻沒辦法拿到手。
“大人,大人。”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一個小內侍走到秦冕身邊,壓低嗓音道:“那王副將帶著一隊人馬去雲州城那邊去了。”
“只要不是反轉去大虞便沒事。”秦冕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旋即又皺了皺眉:“不行,莫非是耍障眼法?不是說方才還來了個南燕使者?慕乾難道想與南燕聯手來反攻大虞不成?我可還得防著他些,給我仔細盯緊了他!”
“只要不是反轉去大虞便沒事。”秦冕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旋即又皺了皺眉:“不行,莫非是耍障眼法?不是說方才還來了個南燕使者?慕乾難道想與南燕聯手來反攻大虞不成?我可還得防著他些,給我仔細盯緊了他!”
第100章 兄妹相逢
春日的夜晚,淡淡的月色如水;又如輕紗;照得地上明晃晃的一片。
站在院子的中庭看著周圍的樹木搖曳,慕微恍然間有一種感覺,彷彿她正處在大虞的京城,正在自己的院子裡頭賞月。這院子裡邊靜悄悄的一片;偶爾只有春蟲在草叢間發出低吟之聲,或是樹葉沙沙的在頭頂細響。除了這些聲音,天地萬物,寂寂一片;讓慕微覺得心間彷彿很是空靈,不再想著這世俗的煩惱。
燕昊派來的兩個丫鬟垂手站在慕微身後,兩人互相偷偷的看了一眼,不知道這位慕小姐站在樹下想什麼,都已經站了小半個時辰了;她似乎還沒有要回屋子去的意思,可是燕昊說過;她們的任務就是伺候好慕小姐;不能讓她有半分不滿意;所以兩人也不敢說多話,只能跟著慕微站在這庭院中央,百無聊賴的望著這眼前的景色。
忽然間,從遠處響起了樂聲,那樂聲不似笛子吹奏出來的,也不像簫聲,十分幽怨,如訴如泣一般的鑽到人的心裡頭去。慕微的身子一怔,這樂聲實在太過淒涼了些,聽得她一時情動,差點要掉下淚來。。。。。。。。。。。。。。。。。。。。。。。。。。。。。。
樂聲飄飄渺渺的從遠處傳了過來,一點點的鑽進了慕微的耳朵裡邊,聽得心酸的時候,慕微伸出手來想將耳朵堵上,可又覺得十分捨不得,那雙手就在耳朵旁邊停住,彷彿又長了一雙耳朵出來一般。
“這是什麼樂器?又是誰在吹奏?”慕微轉身望了望身後站著的兩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