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畫古玩,樣樣兒都是幾萬幾十萬兩銀子呢!家裡放銀子的,才是蠢蛋!”
“這麼說來,那慕大將軍還真是在給江都百姓造福了?”那白衣公子搖了搖頭:“我卻是不相信。”
“公子你是沒有經歷過,自然不相信,可你現在瞧瞧江都這模樣,沒有比原先差到哪裡去,反而要更繁華了些!”攤主將桌子上兩個碗收了起來:“客官,你們不用了罷?時間到了,我們要收攤了。”
白衣公子扔下一塊碎銀子:“不用找了。”
攤主拿著那碎銀子掂了掂,望著那兩人離去的身影,樂得合不攏嘴:“這位公子真是大方,這都夠買十碗雲吞了。”
“這慕乾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看來南燕的百姓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大虞人的統治。”燕昊走在江都的大街上,看著身邊慢慢走過的人,不得不承認那攤主的話,江都與原來相比,不僅沒有敗落,反而顯得繁華些了。
“也就是慕乾罷了,換了其餘人,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御風有些意見相左:“慕乾就要回去了,派來管著南燕的人肯定不止一個,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那位曹貴妃的父親,開啟城門投降,本來是想給自己積攢一些功勞,沒想到慕乾完全沒買他的賬,進城佔了皇宮以後,捉拿了燕銑以後便將江都城裡的正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捉了起來,全部關在刑部大牢,那位曹大人首當其衝,剛剛彎腰將慕乾迎了進來,便被慕乾令人拿下,沒容得他半分喊冤之聲。
大虞人看起來是不打算在南燕裡邊培植一個傀儡了,否則那位算盤打得精刮響的曹大人怎麼樣也不會慕乾關到大牢裡邊去。若是大虞想自己管理,至少要派二十多個刺史來分開管理各州,人的手指頭都有長短,更何況是二十多個人?裡邊肯定有不少做不到慕乾這樣,說不定還有不少暴虐成性的,想來過了不久,南燕百姓便會要思念故主了。
兩人慢慢走到了御道街前,再往前邊走了去,便見著華泰門,站在華表下,可見到南燕皇宮,明黃色的琉璃瓦在這月夜下邊發著清冷的光芒,硃紅色的宮牆顏色越發深重。皇宮門口,站著一排執槍而立的大虞軍士,雖然已經是深夜,可他們卻依舊站得筆直,沒有半分疲憊的模樣,月光照在他們的盔甲上邊,發出了冷冷的光。
燕昊注視著那一排軍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大虞與南燕,不是相差一點點。”
御風點了點頭:“瞧著這站姿,便知他們素日裡操練定然是嚴格。咱們南燕的軍士可是萬萬不及。”這些日子在鳳凰山裡操練,雲州的將士們很多都說累,有些回到房子裡邊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幾乎要爬不起來,御風瞧著他們那模樣就有些來氣,第二日狠狠的訓了一次話,以亡國之恨鼓勵他們加緊操練。
雲州的將士在南燕的軍士裡邊還算是好的了,尚且是這個樣子,旁的州郡就不用提了,燕昊一想到這裡,心情便有些沉重,無論如何也要培養出一支精銳部隊出來,到時候才能與大虞人一較高下。
“太子殿下,我們還去不去刑部大牢?”御風見燕昊的精力彷彿集中在皇宮那裡,心中暗喜,刑部大牢那邊肯定有重兵把守,太子殿下想去救皇上,那真是無異於以卵擊石。
“先去未央宮看看。”燕昊想了想,決定先去蕭皇后宮中去瞧瞧。
御風無奈的看了燕昊一眼,皇宮裡邊雖然可能沒有刑部大牢那般戒備森嚴,可還是很有危險,只是既然燕昊開口了,他也不得不跟著去闖闖皇宮了。
兩人匆匆回客棧換了衣裳,等著子時出了宵禁,兩人這才飛身上了屋簷,迅速的朝後宮那邊奔了過去。在屋簷上起起落落,不多時便到了皇宮,燕昊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兔起鳧落之間,便已經到了未央宮。
未央宮的主殿裡有著微微的燭光,這讓燕昊楞了楞,這般時分,如何還會有燭光燃著?與御風偷偷摸到了那邊牆角,用刀子將那茜紗窗戶挑開一個洞,就見一個小內侍跪在那裡,桌子上邊擺著一個牌位。
桌子前邊有一個炭盆兒,裡邊熊熊的燒著一些錢紙,火光照得那小內侍的臉一閃一閃的,燕昊仔細辨認了一番,原來正是跟著那唐景去江州宣旨的小內侍,御風當時威脅他,要他將蕭皇后的屍身找到。
“皇后娘娘,今兒是您過世二十一日了,奴才來給你燒紙了。”那小內侍磕了一個頭,直起身來,伸手合十喃喃自語:“奴才怎麼找也沒法子找到您的鳳體,幸得託了老天爺的福,那管冷宮的黃公公偷偷將您燒化後的骨殖給留下來,今日才給了我,我便將您的鳳體帶回未央宮來了。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