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兇手,就懇請幫到底吧。這賤人嘴硬,不知是不是有人指使才做出這樣的。若不能知道查出底細,我的命值不得什麼,卻不知以後是不是會害了老爺和大姐兒靖哥兒。”
這話說
58、 蘄州艾 。。。
得妙,軟硬兼施。先是暗含威脅警告,接著又搬出辛家老小,勾起她們的同情,就算她和佔緗無所謂,總要顧及辛良的心情。
“夫人,奴愚鈍又沒見過世面,只是想著,若是送官,縣大老爺判案,還怕查不出原因或來歷?夫人說到有人指使,很是有道理,奴看辛府家丁雖能幹,以防萬一,把肖姨娘送進牢裡管著最穩妥,也免得真有主使之人劫了獄。”唐甜身姿端正,說話嫻靜得體,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桃枝也不由低了頭抿嘴微笑。
王氏看這唐甜一日一個樣兒,時而善解人意,時而伶俐嘴甜,時而狡詐善辯,現在又一本正經客客氣氣,像是把這事撇了個乾淨!
她惱在心裡,手腳一陣陣痠疼,寒氣直往骨頭裡鑽。
就算這事真和唐家人有關,她能怎麼辦?
以前她和唐家人做生意打交道,雖是聽說了唐家在江湖上的名聲,可自己鬥贏了唐覺做了辛家繼室,也沒見唐家有什麼舉動,便只把唐家看做生意場上的勁敵罷了。
這個唐甜,所謂相府千金的來歷她不是不知道,她孃家宗族一脈也是金陵大家,所以並不真把她放在眼裡。沒想到就是她讓自己見識了唐家的厲害!
她請了多少名醫,也沒發覺藥裡有問題;反過來想,他們若真要對付自己,還真是易如反掌。
“……六娘子,我家老爺家大業大,也只有兩個兒女,我無非是想以後辛家平平安安,大姐兒和靖哥兒都有安穩的日子過……這若是傳出家裡有個毒妾,風言風語,以後大姐兒還怎麼找婆家……”王氏拿巾帕擦擦眼角。她總算是個歷經風雨見過世面的人,能屈能伸。
聽她鬆了口,唐甜嘴角有了笑意,徐徐看向佔緗:“夫人考慮確實周到。佔四姐兒,你是唐家藥堂管事的,你看這……”
佔緗立刻道:“我去和堂主說說,不過……讓七姐兒和我一起去吧!堂主是她的師父,不看僧面看佛面,一定不會拒絕。”
佔緗倒是機靈,她藉此就想先把辛良帶回去。
唐甜卻笑吟吟攔著:“夫人臥病在床,恐怕還要大姐兒服侍,不如,奴也去勸勸吧,總算奴也是從唐家出來的,莫師傅也會給幾分薄面。”
佔緗聽她那一口一個“奴”就起雞皮兒,見她攔著更是奇怪。還沒再說,王氏生怕她們改了主意,立刻就喊人進來把肖姨娘捆了抬出去。
唐甜則藉口要先回去說一聲,起身告辭,讓王氏等些時候再多派人手把肖姨娘送上山,到時候唐家人自會來接。
“你放心,你繼母現在只希望把這個禍事處理了,唐家肯出面,她就不擔心再有事,也不敢生事。你安心在家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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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臨上車叮囑辛良。
沒了外人,佔緗急道:“等什麼呀?怎麼不乾脆把辛良帶回去,萬一她繼母變卦了怎麼辦?”
唐甜抿嘴笑了,和她倆湊近些悄悄道:“等有人來提親啊。良兒總要避嫌吧?”
兩人一怔,辛良最先明白過來,臉就騰的紅了。
宗嚴做了訊門的管事之後,讓弟弟妹妹搬到了山下,由一個舅舅照顧著開了個雜貨鋪子,他住在山上就安心了許多,一心打理唐家生意。
如果辛良也在山上,他去辛家提親,傳出去就不好聽了。
唐甜想得這麼妥貼,辛良心裡一暖,長久積壓的恐懼不安煙消雲散,撲到她懷裡哭了起來,“謝謝”兩個字說得斷斷續續。
唐甜拍拍她的肩,不知怎麼眼眶兒也紅了。
她想起自己剛到唐家山時辛良最先對自己露出友善的笑容;還有那時在喪山暗林,她膽兒那麼小,卻留下來陪自己;在京都打架,她為了自己第一次用暗器傷人……心裡也是酸酸的。
看到桃枝在不遠處對自己點點頭,似乎讚許她做得對。
唐甜嘆嘆氣,自己以前隨自己心意做事,哪會想到這些?
若不是唐溟一點一滴為她著想,她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兒呢?
心裡的思念強烈無比。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哭一會笑的?”佔緗也明白了,這事順利解決了她也歡喜得很,湊近了小聲道,“只是怕那傢伙沒膽子去提親,聽先前的意思,他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