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忠終於急了,他往前邁了一大步,走到太后的身後,再一次懇求道:“太后,他說微臣必須得看著你服下這藥丸才能離開,你……你不要讓微臣為難。”
太后慢慢轉過身,她忽然覺得今天的楊國忠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恭敬,她仔細打量著今天的楊國忠,只見他皺著眉頭,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水,卑躬屈膝的模樣與那天的他完全不一樣,若是說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個謀權篡位的,陰狠狡詐的楊國忠,打死她都不可能相信。
楊國忠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伸出手掌,把白色瓷瓶遞到太后的面前:“太后,你就服下吧。”
太后的眼睛忽閃了一下,是與不是,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她蹣跚著,從床上跪起來,然後慢慢的立起身子,朝床沿爬去,臉上露出痴傻的模樣:“楊國老,你來啦!”
“太后,微臣來是給你送藥的。大文學”楊國忠見太后似乎恢復了清醒,忙恭敬的回答。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太后嘿嘿笑著,然後站起來,走到床沿,踉蹌了一下,就直愣愣的從床沿歪了下去。
“太后,小心!”楊國忠見太后馬上就要從床上掉下來,於是連忙施了輕功,一個縱身,太后便被他扶正。
太后雖然沒有撲進楊國忠懷裡,但是卻也離得很近,她抓住時機,連忙深吸了一口氣,頓時驚呆,怎麼沒有,怎麼沒有?不可能,不可能。
楊國忠見太后與他之間的姿勢如此曖昧,驀地一驚,連忙朝後撤了身子,恭敬的把太后扶到床上坐穩,看了緊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的太后,一臉為難,“太后……”他把白色瓷瓶又遞到了她面前。
太后機械的接了過來,開啟紅色瓶塞,把那帶著腥味的紅色藥丸倒出,然後吞下,“你可以走了。”
楊國忠見太后服下了藥丸,這才鬆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主公交待的任務了,他朝太后微微欠身:“太后,若是沒什麼事情,微臣就先退下了。”
太后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她沒有吭聲。
楊國忠見太后不理睬自己,也就不再多說,退後了幾步,然後轉過身離去。
太后卻一直低著頭,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怎麼會……難道……太后驀地側過頭看著緊閉的大門,眼睛裡滿是恐懼……
祁小七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側過頭看了看,我怎麼了?怎麼躺在床上?她想坐起來,用手掌撐著床,“啊!”掌心傳來一陣劇痛,她尖叫了一聲,然後緩緩的把手掌抬到自己的眼前。
她的手掌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白色包布上面還站著絲絲血跡,我的手怎麼了?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緊緊閉上眼睛,拼命搜尋著自己的記憶。
陸汐雨,魚兒,江允浩,血玉,紅光,祁小七的腦子裡忽閃著畫面,最後,定格到自己拿著血玉往外跑的畫面,對,血玉找到了,它沾染了魚兒的鮮血,開始散發出紅光,我把它從地上拾了起來,很燙,血玉很燙,我拿著它覺得手掌似乎都快要被融化,然後我就暈倒了。
離恨,祁小七的記憶全都回來了,她忽然向四周看了看,眼睛驀地睜大,我昏迷幾天了,離恨,離恨他現在怎麼樣了?
祁小七想到離恨,再也顧不得受傷的劇痛,笨拙的披了一件衣服,掙扎著下了床,便連忙蹣跚的朝大門跑去。
她用沒有受傷的手開啟了大門,定了定,就打算朝離恨住的地方跑去。
“小七,你醒了?”賽六六手裡端著一個碗,正往裡走,見到祁小七站在大門口,頓時笑的燦爛,她忙快走幾步:“怎麼剛好,就下床了。”
“六六……”祁小七用手抓著賽六六的衣袖,微微低著身子俯視著站在臺階下面的賽六六,急切的問道:“我昏迷幾天了?”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整一天了。”賽六六想了想,然後回答。
“整一天,整一天……”祁小七喃喃的重複著,心裡快速的盤算著,我昏迷了一天,那也就是說離恨也已經過了一天,“六六,離恨現在怎麼樣了?”
“離恨……”賽六六一臉迷茫,有些抱歉的說:“我這一天只顧著照顧你了,還沒……”
賽六六的話還沒有說完,祁小七就什麼也不顧的跑開了。
“小七,你先別走,先把藥喝下啊。”賽六六著急的喊道,見祁小七越跑越遠,於是連忙追了上去,可是手裡的藥碗又太礙事,她跺了跺腳,又小心翼翼的把藥碗送回屋裡,這才喊著祁小七的名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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