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修,包括一直低頭沉思的離恨,眼中也盛滿了疑惑。大文學
“皇兄,除了楊國忠和謝冠英的身份,難道他還有別的什麼?”江允浩一臉震驚。
江睿修瞄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太后,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什麼身份?”江允浩跟著江睿修的目光望向太后,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這個就由我來說吧。”一直沉默的太后悽婉的笑了笑。
“母后!”江睿修有些心疼,畢竟太后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後,她的名譽就會掃地,但是若是她不說,這個故事就無法完整,所以,他不得不作出選擇。
“皇兒,不用自責,母后一輩子了,心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安寧過。”太后溫柔的忘了一眼江睿修,又轉過頭看向眼睛裡帶著絲探究,帶著絲憂傷的江允浩,低下眼瞼,緩緩開口,重新講起那天對江睿修說過的話……
當太后的故事快要講到尾聲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祁小七這個時候望向謝冠英,見他嘴角掛著絲冷笑,殘酷,卻不帶一絲感情,她皺了皺眉,無法把太后口中那個溫柔瀟灑,有著一片俠骨的沐天哥哥與面前這個冷漠的男人聯絡到一塊。
“我開始一直以為楊國忠是楊國忠……”太后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喘了一會,接著說:“沐天哥哥是沐天哥哥,可是直到後來,楊國忠發動政變後,他來看我,他離我很近,我沒想到卻在他身上聞到了只有沐天哥哥身上才有的獨特的味道,所以,我才發覺事情似乎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她抬起頭看向謝冠英,卻見他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眼神裡多了一份冷漠,沒了往日喊自己婉兒時候的柔情,這……是他嗎,是一直說愛我的沐天哥哥嗎?
“獨特的味道?”謝冠英揚了揚眉:“看來我真的高估自己偽裝的能力了,沒想到兩次,兩次我都敗在了自己身上的那抹特殊的味道。”
“是人就總會有弱點!”離恨忽然冷冷的說。
謝冠英看了一眼沉默的幾乎要讓人忽視的離恨,本來他想馬上揭開離恨的身份,但是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驀地把要說出的話吞了回去,陰森的笑了笑:“當然,這一點我承認,離大俠!”他故意在離大俠三個字上拉長了音調。
謝冠英的陰陽怪調讓祁小七和賽六六的心不由的懸了起來,謝冠英那麼精明,不可能不知道離恨的身份,他現在若是說出來,可能就會炸開了鍋,她們有些心神不寧,但是過了好久,謝冠英都沒有說話,似乎並沒有說出離恨身份的意思,她們對視,面面相覷,心中詫異謝冠英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只想問你……”沉默了好久的穆易忽然開了口,“真正的楊國忠現在是死是活?”
楊茉語聽到穆易的聲音,表情驀地一滯,連忙抬頭望去,只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明眸皓齒,眼睛裡帶著絲絲扯不散的憂鬱,心中一疼,失口喊道:“大……大哥?!”
“大哥?”祁小七小聲驚呼,穆易大哥是楊茉語的大哥,那麼也就是楊國忠的親生兒子,可是,不對啊,他明明姓穆啊,!
“穆易,木易,不就是楊嗎?”賽六六似乎讀懂了祁小七的疑問,輕聲細語的說。
祁小七這才反應過來,難怪,難怪穆易大哥總是那麼憂鬱,任誰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想必都高興不起來。
謝冠英聽到楊茉語喊穆易大哥,愣了一下,然後釋然:“楊宇陽,看來你還沒死啊!”
穆易皺了皺眉,然後抬起頭直視著謝冠英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冷的說:“託你的福,沒死!”
“不過,託我的福,似乎殘廢了?”謝冠英低頭望了望穆易的輪椅,有些得意的笑道。
楊茉語的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色,看著自己大哥的雙腿,心痛無比,她有種暈眩的感覺,其實,從江允浩回來後,然後告訴江睿修楊國忠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楊國忠,而是由一個叫做謝冠英的男人假扮,並且假扮了十年的時候,她的腦子就一下子蒙了,她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十年了,她怨恨了自己父親十年,卻從不曾懷疑自己恨了十年的父親原來不是真的,當她回憶起父親的點點滴滴時,突然發現自己好傻,父親一向慈祥溫和,從不喜好殺戮,對國家更是忠心耿耿,怎麼會一夜之間變得那麼殘酷暴戾,怎麼會?而現在,她望向笑的殘酷的謝冠英,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恨意,是他,害的她痛苦的封閉了自己十年,害的父親生死未卜,害的大哥雙腿殘廢,害的妹妹泯滅人性,他……死上十次都不夠,她踉蹌著,有些站不穩,可是突然一隻大手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