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修:“江睿修,你覺得若不是我,你能一步一步走到這皇位上嗎?而現在,你是怎樣對待你的協助者的?”他扭動了一下身子,冷嘲熱諷:“不僅不感恩,反倒用繩子把他綁的那麼緊,你不覺得這樣很過不去嗎?嗯?”
江睿修自嘲的笑了笑:“感恩?感謝你殺了一向對我很好的皇后娘娘,感謝你殺了我的生身之父,感謝你讓我坐上了那令人束縛,從不知自由為何物的皇位嗎?”
“哎呦,現在倒是這樣說了,令人束縛的皇位?”謝冠英不屑的笑了笑:“坐在那麼崇高的位置上,藐視著一切都臣服在你腳下的感覺不是很好嗎,你做的不也風生水起嗎,現在怎麼,要撇清你和這皇位的關係是不是太晚了?”
江睿修動了動嘴唇,眼神裡劃過一絲哀傷,但是到最後卻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來。
“既然,既然你不想坐這皇位了,那麼我就告訴你一個好的人選。”謝冠英見江睿修不再說話,於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他轉過頭看向離恨。
祁小七和賽六六立刻繃直了背部,心裡緊張起來。
謝冠英冽開嘴笑了笑:“看到這個男人了嗎?他自稱為離恨,但是他呢,卻有另外一個身份,不知是離大俠自己說呢,還是讓我這外人來說?”
離恨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謝冠英,然後又低下眼瞼。
“那好,既然離大俠自己不願意說,那麼就由我來說—”他陰森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向江允浩。
“小七—”賽六六聲音裡透著一絲慌亂。
“六六,冷靜,冷靜,我們現在不能亂!”祁小七握住賽六六冰涼的手,其實她的心早就顫抖的不行,但還是強裝鎮定安慰著賽六六。
江允浩見謝冠英看向自己,只是挑了挑眉:“謝盟主有什麼就說吧,不要那麼故弄玄虛,本王不吃這一套。”
“逍遙王爺果然是爽快人,哈哈……”謝冠英放肆的大笑一陣,然後眼睛驀地變冷:“離恨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前太子,江—滄—寒!”
“嘶!”在場的所有人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倒抽了一口涼氣,謝冠英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笑了笑,然後仍舊直視著面無表情的江允浩:“逍遙王爺不是一向自恃過人嗎,怎麼在和人合作的時候,也沒有調查好對方的身份呢?你覺著他養百萬大兵僅僅是為了對付我嗎?我想不盡然,大太子—”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似乎仍舊不為所動的離恨:“你養精蓄銳了十年,今天終於到了你恢復身份,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皇位的時候了,不知道你會對你的這些親兄熱弟,還有間接害死你母后的太后將會怎麼處置呢?”他揚了揚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在挑撥離間!”賽六六低聲對祁小七說。
“我知道!”祁小七點點頭,只說了這三個字,目光仍舊緊盯著離恨,她仍舊叫他離恨,她希望他永遠是屬於自己的離冰山,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太后看了一眼離恨,本來就已經蒼白的臉變得更加慘白,她哆嗦著嘴唇,身體搖搖欲墜,若不是江睿修死命的拉著她,想必她會連椅子都坐不穩,她捂著嘴唇,壓抑著心中的羞愧,哽咽著問:“太……太子,你是太子?”
離恨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太后的眼神含著複雜的情緒,痛恨,惋惜,冷冽,他點了點頭:“正是!”
“皇兄!”江睿修臉上似乎出現了安然,他愧疚的朝離恨欠了欠頭,“很抱歉!”
江允浩卻站起來,走到離恨身邊。
祁小七嚇得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拼了老命跑過去,及時夾在二人中間,伸開雙臂護著離恨,就像老母雞護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逍遙王爺,弒兄乃天理不容!你若是想殺他,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江允浩止住腳步,愣了一下,然後咧開嘴揚起一抹壞笑,“小七姑娘,莫不是誤會了吧?”
誤會?嘎?祁小七狐疑的看向江允浩:“那……那你為什麼要站起來走向……離恨。”
“他是我兄長,若不是我母后……”江允浩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太后,聲音冷了溫度:“與這賊人聯合,他就不會遭受如此非人折磨,而且還丟了本來是屬於他的皇位,流落民間,我心中愧疚,所以只是想來道歉而已!”
“就……就這樣?”祁小七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江允浩有些無奈:“當然只有這樣,就算小七姑娘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六六的眼光不是嗎?”
“對……對哦!”祁小七有些尷尬,站在那裡恨不得找條縫讓自己鑽進去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