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
可是這看在祁小七眼中卻再也沒了往日的親近,反而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假扮我謝大叔,還有,你是不是那個楊國忠?!”祁小七還是不敢相信站在她們面前的這個笑的春意盎然,但是骨子裡卻透著絲狡詐的男人就是她一向崇拜的謝冠英謝盟主。
“假扮?哼哼。”黑衣人似乎對祁小七用假扮這個詞很是不悅,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
賽六六察覺到黑衣人對祁小七對他身份的質疑所產生的不悅感,忽然呵呵的笑起來。
“六六?”祁小七見賽六六似乎笑的很愉悅,驚詫的轉過頭望著她,一臉的捉摸不透。
“不知賽姑娘為何發笑?”黑衣人倒是鎮定自如,挑了挑眉,望著賽六六。
“我想你把我們綁在這裡,而這四周呢……也都是水潭,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你斷了我倆的後路,料想我倆就算是插翅也難飛,看來謝盟主的打算很明確,那就是……”她頓了頓,眼睛凌厲:“是要讓我倆命葬於此。”
“你倒是還能保持幾分冷靜。”那黑衣人津津有味的望著賽六六故意強裝出的鎮定,嘖嘖嘆著。
“六六,你真的認為他就是謝冠英嗎?”祁小七雖然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她卻希望能有人替她否定了這個答案,她真的不希望自己一向崇拜的謝大叔竟然是這樣的人面獸心,她不願意世界竟然邪惡到如此地步。
賽六六一臉嚴肅:“小七,不用我說,想必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吧,他是不是,你比我應該更清楚!”
“可是……可是……”祁小七還在強詞奪理:“就像以前,你不是也被人假扮過嗎?她的外表和你的外表簡直沒有任何不同,若不是我很熟悉你的習性,說不定也看不出她是假扮的呢。”
“小七!”賽六六痛心的又喊了一聲祁小七。
祁小七不再喋喋不休,驀地住嘴,眼角劃過一絲淚水,那淚水裡包含著被人欺騙後的心酸與對自己無知的嘲笑,她吸了吸鼻子,抬起頭望向那黑衣人:“謝冠英,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哎,你平時不是都叫我謝大叔嗎?”那黑衣人聳了聳肩,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現在怎麼直呼你謝大叔的名字了?”
“謝大叔?哼哼。”祁小七冷笑了一聲:“若是你一直是我尊敬的那個不偏不倚,剛正不阿的武林盟主的話,我會一直叫下去,而現在你不僅不是,甚至還有可能是一個無比邪惡的小人,我怎麼還能叫得出口?”
“無比邪惡?”黑衣人似乎對祁小七的人身攻擊並不生氣,反而咧開嘴笑的陰森:“這描述我喜歡。”
“無恥!”賽六六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這麼不要臉皮,低聲怒斥了一聲。
黑衣人聽到賽六六的低聲怒罵,什麼也不說,只是前俯後仰的哈哈大笑起來。
“謝冠英,做個交易吧。”祁小七待他笑完以後,清脆的聲音及時響起。
“交易?”謝冠英不知道馬上就要死到臨頭的兩人還有什麼值得他去交易的,但是他不置可否,只是揚了揚眉:“說來聽聽。”
“我和六六都是將死的人了,請你讓我們死也要死的瞑目些,否則我若是做了不安的鬼魂,會一直跟著你的!”說到最後,祁小七故意壓低了聲音,顯得陰森。
“你這是在恐嚇我?”黑衣人不為所動,但是聲音卻冷了下來。
“不敢,我只是想死個明白。”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就像祁小七,她一直都是個膽小怕死的傢伙,什麼危險的事情都沒有勇氣去嘗試,就像在現代,幾個朋友拉著她去高空彈跳,她開始還興高采烈,可是真正到了要去的那天,她就臨陣退縮了,因為她怕那繩子萬一斷了,自己的小命就嗚呼哀哉了,就因為這事情,她曾經被同窗好友嘲笑了很長一段時間,還被賦予“膽小姐姐”的稱號,可是她這個膽小姐姐,沒想到在面對今天這種可能下一秒就會丟掉性命的危險時刻,竟然可以做到臨危不亂,她不禁心中津津自喜,想著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當然,她不否認,當人處於絕望的情緒當中,反而會更加的坦然。
“謝盟主,你做了這麼多,想必從來都缺少一個傾訴的物件吧。”賽六六不像祁小七那麼直白,她儘量把話說的委婉:“我就是這樣,當我取得了一個很大的成就以後,若是沒人知道的話,我反而並不覺得那是一種成功,我想謝盟主應該對於自己的豐功偉績也是沾沾自得,但是卻苦於沒有人可以為你的成就鼓掌吶喊吧,不知謝盟主覺得我們倆是不是很好的傾訴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