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勞動人民,卻高興的是那麼純粹,那麼自然。而我等這種所謂的上層人士卻煩惱無數;老大爺的快樂是那麼簡單,那麼容易獲得,而我們的快樂呢,我覺得稀缺得如元青花一般。這種簡單的快樂實在讓人羨慕。
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謝元海:“三省,楠楠也去上海去了,見你沒有?”
“見了!”
“她見到紫萱了嗎?”
“見了!”
“她鬧了嗎?”
“鬧了!”
“你怎麼就會用兩個字了?給我捧哏呢?”他不耐煩了。
“你想讓我用幾個字?謝元海,我上輩子欠你們一家的!”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
“你這孩子!莫名其妙!我已讓他們訂了今天的末班航班,時間我發給你,到時去機場接我。”他不等我答應就掛了電話。
我又在花園裡轉了一會,天色漸暗,我悻悻地回到樓上。
謝楠已捂著臉在嗚嗚地哭泣,見我上來,一下子撲進我懷裡摟著我的脖子接著哭:“三省,這到底為什麼呀!”
我瞟一眼劉美麗,劉美麗會意地衝我點點頭。
我面無表情地說:“一會兒問你爸吧。”
她抬頭看著我的臉:“三省,我爸做這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愛你的。”
我扶著她坐下平靜地說:“你是不知道,但你是有責任的。你如果不給你爸說你如何如何愛我,他能這麼賣力地拆散我和紫萱嗎?唉!不說這些了,你知道實情就行了。”
謝楠一臉無奈,一邊抹眼淚嘴裡一邊嘟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怎麼會這樣?”
我拍拍她肩膀勸她::“別哭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事情已經這樣了,勇敢面對就是了。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劉美麗也說:“就是,身體重要,我馬上給你們叫外賣。”
謝楠止住了悲聲。
我又對劉美麗說:“謝楠她爸晚一會就到,航班時間在我手機上,麻煩你安排車接他一下吧。我也累了。就不去接他了。”
以往在家裡,我要說“你爸”如何如何,她總是要糾正為“咱爸”,可今天卻毫無反應,只是沒好氣地問:“他來幹什麼?”
我看她一眼不置可否問:“你說呢?”
然後不再理她。我像一灘泥一樣躺倒在寬大的沙發裡。謝楠坐在我旁邊,默默地給我脫了鞋,把我搭在沙發邊的雙腿放到沙發上,又拿了一條毛巾被給我蓋上。太累了!迷迷糊糊地我竟然睡著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驚醒。
我坐起身,劉美麗已開了門,謝元海喘著粗氣就進來了。
“謝書記,就你一個人嗎?”劉美麗問他。
“對!我讓秘書住賓館去了。”
謝楠扭過臉面對我,也不理她爸,我也低頭不語。
“楠楠,你都知道了?”謝元海走到謝楠跟前底氣不足地問。
謝楠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知道了!謝書記!你很厲害,行了吧?”說完扭過頭不再理他。
“你這丫頭,咋跟爸說話呢?”謝元海說完又看看我:“三省,紫萱呢?”
我指指樓上。
劉美麗看看我:“把紫萱叫下來吧?”
我點點頭說:“你上去叫吧。”
劉美麗上樓去了。不一會兒,紫萱手牽著小澤浩走下樓來。謝楠看看我,鼻子哼了一聲。
小澤浩睡了半天,精神飽滿,一下子撲到我懷裡,嘰嘰喳喳叫著爸爸。謝元海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是?”
我平靜地說:“這和您沒關係,說您的事吧;美麗,你帶澤浩下去玩一會兒,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劉美麗抱起澤浩出門去了。
幾分鐘的沉默。
我打破沉默說:“既然都在這裡,爸,您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謝元海看看謝楠,然後對紫萱說:“紫萱,爸爸我對不起你呀!”
“謝書記,別亂了稱呼,我爸爸是林振卿!”聲音不大,但飽滿有力。
謝元海尷尬地看看我:“三省,你沒跟紫萱說。”
“我該說的都說了,下面是你們當事人的事了。”我覺得我像是一位律師。
他略有不滿地看看我,又對紫萱說:“紫萱,我知道我做的不對,當時不是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嗎?”
“謝書記,你的意思是,假如我和你沒有這層關係,你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