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3 / 4)

小說:鳳舞儀光 作者:圈圈

一戰決分曉,羅耀庭那一路,確是不必多費事的。···不說這些,我問你借樣東西。”

英琭被推了一把忙收回神思:“噢···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個‘借’字?莫不是你要借為夫這條命?”——“哪有?!把你御馬監中汗血馬借我一匹。我有意混跡在出訪商團之中,往安奉走一遭。若遇有必要之事與你會面決定,憑這匹馬可保證我在四五日之內走個來回。”

英琭寶貝也似的抱著懷中人微笑問道:“你想隨商團往奉節去?可不是自撲陷阱麼?”簡直是把羊羔往餓狼嘴裡送。

驤軟軟靠著英琭胸前,搖晃著頭頸,坦然答道:“我只是混跡其中而已,不參與使團洽商公務。實則是有更重要事要做。我欲往安奉尋訪一位故友,趙椿,趙清肖,昌庭原大理寺卿。此人於當年清君側案之後,負氣辭朝遠遊,不知所蹤。恰巧我於入夏時分在咸寧城內,偶見一幅字畫卻是出自他的手筆。趙清肖生性散淡不羈,一筆丹青曾令安遠城險些重現洛陽紙貴。當年同在安遠供職,我與他相交甚宜;故而對他的畫風筆法,我是頗有印象。從那畫片落款可知是近作,我料此人當在安奉一帶做閒雲野鶴。此人可堪國相之託,蒙塵於野直是奢費天賜。我需要親自尋訪。能否說通他轉投西恆,我沒有幾分把握。但是交予第二人,只怕連會面機會都沒有。”

說著挪身坐正看定英琭:“放之,若我能助你留得這位昔日的‘叫春知府’,歸於王座之下,你駕前文武精銳股肱助臂的架構,就此成型矣。即便是從此無我在側,只要能兼聽博納乾剛清明,二十年政通人和的基業,亦不再是遙不可望之勢。”

英琭一把將驤撈回懷中,只恨不得將其塞進胸膛。生平首次有此言辭艱澀文思凍結之感。此時此刻,傾盡天池之水也描寫不盡他胸中滿滿的澎湃激昂,唯有一個最淺白的驚歎:當真是捧得世間至寶,英琭何幸,西恆何幸!驤已經把包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期盼捧給他了。不放手,這寶貝只屬於英琭。

比較思慮再三之下,英琭把驤加入使團的身份定位副使。即使枉做小人,也務必要盤算一番。若依提議儘讓驤混跡使團中,其行動不受任何限制,一旦出現絲毫閃失,根本無從追查。定位做副使,置於眾目之下,生生就成了燙手的物兒。任誰也不敢妄自伸手去觸碰,即便是驤自己欲行金蟬脫殼,也是不容易的。

英翀於問安之際偶然看到了槍譜,甚是喜歡,當即纏著‘父君’討教。於是其後數日,驤在忙於準備出行之間,還要分出精力繪錄出槍譜。關於內廷宮務安排,因英琭宣告不作考慮,便隨其心意作罷。

時值午後,福子按照驤的關照,將書冊收拾裝箱,以便由英翀轉交給內廷授課夫子。喜子將用過的筆仔細洗淨,逐一碼放在通風處吹乾。英翀翻看著驤剛寫出的幾頁槍譜稿,嘴上雖然不說,臉上已經開始放光。

驤活動著肩臂踱步到窗前,逗弄著架子上的八哥妹喜。口中輕輕哼唱著:

風雨江帆,一柱一弦,鄉思搖斷。棄筆不寫,月下花前。

怕聽歸去來兮,怕見紫燕歸簷,更難再聞,子規啼鵑。

曾笑題,蜂碌蝶閒,也隨寫,秋色堂前。

回眸時,已不見玉堂金井闌,故國別後,風光盡流轉。

匆匆別,何緣再見。遙遙望,去難復還。

金甌別去,舊袍衣袂翩躚,自此後,換了江山······

“殿下的歌聲真比百靈的還好聽呢。”喜子在旁讚歎道。“這妹喜最是伶俐,松子她們近日教它唱歌。主公聽了總說是,與其聽著那樣的兒歌昏昏欲睡,莫如去聽鳳君調侃罵人更提精神。”福子聞言也轉頭湊趣“我和喜子一直還奇怪,為何給這鳥起個女娃兒的名字?殿下必定知道,教教我們?”

“古有昏君夏桀,駕前有一愛妃名喚妹喜。夏桀甚為寵幸言聽計從。而那妹喜亦是恃寵而驕,喜聞裂帛之聲方現笑容。此鳥名叫妹喜···說不得被教成了髒口···”言至此,驤已經暗忖出某些不宣於表的意思,瞥見英翀依舊是默然抬頭靜聽分說的姿態,便即止住話題。

福子和喜子其實知道讓八哥開口的巧宗兒,卻是無論如何不敢以此作為討巧。

“花徑無人緣客掃,篷門始自為君開。”八哥抖抖毛用金黃的喙理著,開口竟是英琭的聲音。驤聽罷不禁忍俊:不知這是握著哪隻爪子教出來的。手上隨意的往八哥食盅兒裡拈了幾粒食。妹喜越發來勁,舉起腳爪撓撓頭:“驤兒乖,快讓為夫進去,為夫必定好生疼愛你···啊···夫君···求你···我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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