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是閉上了,可是黃老頭那張破嘴就沒閒著:“警察同志我跟你說,王魂那小子最近手頭緊的不行,這幾天正在盤店,可是一直沒盤出去,說不定就是想去誰家偷點東西。結果讓人發現了,一著急把人給弄了呢!還有……還有……”
“你找死啊!”我差點沒讓黃老頭氣瘋了,這都編的跟真事兒似的。
“把他帶上車!”幾個警察不由分說的把我架上了警車。
我隔著玻璃,還能看見黃老頭那老小子在滿嘴噴糞,負責筆錄的警察,居然還在那有模有樣的記錄。
黃老頭不會給我說好話,其他人又一句話不說。
我心裡明白,他們是巴不得趕我走。整條白街都看見了那天晚上的綠火,我不走,他們心不安。就算為了趕我走,也不至於連誣陷的手段都用出來
一張張在我記憶中親切無比的笑臉。此時此刻變得醜陋無比。我恨不得衝上去把他們的臉皮統統撕下來,看看到底有多厚?
我正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熱,警車已經開進了刑警隊。我被銬在了審訊室的凳子上,單獨坐了幾個小時,估計外面已經天黑了,一個警察才走了進來。
“老實交代,昨天晚上都幹什麼了!”刑警可沒有微笑服務這一說。上來就是擺出一副閻王臉。
“在家睡覺!跟鬼聊天,你管我?有證據趕緊拿出來,沒有少廢話!”我平時跟人說話絕對不會這樣。現在,我明知道他是王恕找來弄我的,我要是還能跟他和顏悅色,那就不是我了。
刑警一拍桌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開啟電腦放出來一段影片。
影片裡的人,背對著鏡頭,穿著和我一樣的衣服,從背影上看簡直跟我一模一樣。
沒過一會,那人就側過身來,我才看見他對面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看模樣應該是王恕的保鏢李創。不過,鏡頭裡的那人卻帶著口罩,根本看不清人臉。
那人從兜裡掏出一把剪樹枝用的剪子,拎起李創的一隻手,把剪刀卡在李創的手指頭上,一點點的捏緊了剪子把。我眼看著剪子滲進了李創肉裡,硬生生卡在他手指關節上。
李創喊得嗓子都變了動靜,那人卻像是聽不見一樣,慢慢收緊了剪刀,嘎嘣一聲把李創的手指頭給剪了下來。
那人像是故意把李創的手舉到他眼前,又拿起剪刀伸向了他另一根手指,像是剪樹枝一樣,一個個的剪掉了李創的手指頭不說,還時不時的把斷掉的手指修剪一下,讓它們看上去,差不多一邊齊整。
李創的嗓子後喊出了血,想昏卻昏不過去。直到對方把他的手指修剪整齊了,才翻著白眼活活疼昏了過去。
那人卻還不甘心,從兜裡掏出火機,把那些斷掉的手指頭挨個的燒了一遍,看上去,像是為了不是李創再有機會把手指接上。
影片到了這裡,也就結束了。
那個刑警拍著桌子吼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拍著手笑道:“剪得好!當年他用那隻手打了我義父,活該被人一個個剪掉手指頭。”
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冒出來一股殺意,恨不得當時剪掉李創手指頭的人,真是我自己,也越發的想要幹掉王恕。
刑警指著我鼻子吼道:“你簡直喪心病狂!”
“說話注意點。”我冷眼看著對方道:“你有證據麼?憑什麼說影片那個人是我?”
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這種運動服都滿大街都是,買兩件還送一件。憑一個背影,你還想栽贓怎麼的?兇器呢?指紋呢?腳印呢?你有什麼?”
那個警察差點沒被我氣死。我說的那些,他還真沒有。
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想辦法對付王恕,那個李創還真不是我出的手。
“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那個警察一反手,把白熾燈照在了我臉上。
我衝他笑了一下:“等會兒,你別把自己嚇死了!”
我話一說完,就把黃泉凶氣釋放了出來。
黃泉凶氣本來走的陰煞一脈的路子,只要我不主動攻擊,完全可以把周圍的陰氣提升十倍。
我對面的白熾燈頓時像是缺電似的,噼噼啪啪的閃了起來。把整個審訊室照得忽明忽暗,我的臉也在那個警察眼裡閃成一片慘白。
“怎麼回事?”警察想出去看看電源卻拉不開門了。
“嘿嘿嘿……”我低聲冷笑道:“夜路走多了,見鬼了唄!”
“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