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上蜿蜒流動著直奔葉木撲了過去。
被吳非貼在地上的符紙,忽然在一瞬之間全部立了起來,頃刻間化成了八道轉動的圓圈,將黑氣死死的圍在當中。
被圍在符紙裡黑氣,先是像蓄勢待發的猛獸一樣縮成一團,很快就向外圍飛撲了過去,正巧與一張移動過來的靈符撞在了一起。
雙方一觸即退的剎那間,黑氣和符紙上紅光同時暴起三尺多高。被擋回了原地的黑氣好像微微縮小了一點,與它相撞的靈符雖然暗淡了不少卻立刻調轉了方位,由另外一張符籙頂替了他原來的位置。
頃刻,黑氣與靈符又開始了瘋狂撞擊,每次相撞之後,都會有一張嶄新的符籙重新頂在黑氣面前,不讓他移動半分。被困的黑煙就好像在跟數百丈符籙輪番交手。
黑氣自身在不斷的消耗,符籙卻有無數時間休養生息。
吳非用符紙擺了一個“八門金鎖陣”,雖然借用陣法先困住了葉木,但是也頂住了外部侵來的邪氣。
我和老陳這才能騰開手來,聯手向地上黑煙猛轟了過去,兩道勁氣幾乎不分先後平拍在黑煙頂部。
我們兩人同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從下往上的反彈了過來,推動我們兩人憑空的飛起兩尺。可是,這股衝擊力僅僅持續了兩三秒鐘之後,就在我們手下全盤崩潰。
我們兩個剛剛還打算蓄力猛攻卻在邪氣消散的一瞬間,收勢不及的衝向了地面,鋼筋水泥的地面在我們兩個人猛力轟擊之下成片崩飛。
我們兩個人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地底連續陷落了兩次,手指寬的裂縫順著在我倆的胳膊裂成了一片蛛網,要不是我們及時收手,半間屋子都能被我們掀個底朝天。
我和老陳同時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會之後,老陳率先開口道:“剛才那是身為玩意?”
“沒看出來!”我搖頭道:“但是,那邪氣裡有一股土腥味。我看八成是那個操縱水族的人搞出來的玩意。反正他已經走了,看好葉木就是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葉木已經挑斷了龍筋,舉著電鋸往龍爪上割了下去:“哎?這回怎麼這麼容易就割進去了?”
“龍筋斷了,龍體的靈氣自然就會跟著崩散。而且你現在鋸的是爪子根,你往爪上子鋸一下,不蹦了你的電鋸才怪了!”
挑斷龍筋之後,分割就已經完成了大半。在往後做起來就容易多了。不到一個小時,隕龍就被斬了龍爪,削去了龍鱗,研究員甚至剖開了隕龍的腹腔。
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剩下的隨便他們怎麼研究,就算他們把龍煮著吃了,也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正要收拾東西往出走,卻聽見有人喊道:“胃裡怎麼會有人手,它吃人哪!”
我僅僅出於好奇的,往胃裡看了一眼,卻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腦袋裡嗡的一聲一片空白,當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葉木被我的臉色嚇了一跳:“兄弟,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別嚇唬我啊?”
“那是……,噗……”我一張嘴噴出來一口鮮血。
“兄弟!”老陳,葉木全都懵了。一個在飛快的點選我止血的穴道,另一個運起內力幫我壓制內傷。
“他是情緒過激,你們壓制他內傷有什麼用?”小貓兒推開老陳,從衣服上拔出一根胸針,往我穴位上刺了下去。
我終於覺得腦子緩過來一些,踉蹌了幾步衝到解刨臺上邊上,一把從研究員那把人手搶了過來。
“你幹什麼?”研究員伸手要往回搶。
“滾……”我抬手一個耳光,把他抽飛了出去。
“都他媽別動!”老陳乾脆幾下把衝上來的研究員全都撂倒在了地上。
葉木蹲在身邊:“兄弟,你到底怎麼了?”
“這是我義父的手!”我說著話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葉木立刻叫道:“不可能,你別自己嚇唬自己,老爺子不是在東北失蹤的嗎?怎麼可能跑淮河來?”
“不!我不會認錯!”我的眼淚越流越兇:“我義父屬虎,這顆虎頭戒子,從來就沒離開過他的左手,還有這道傷疤,那是我小時候跟他搗亂,他把鑿子扎進自己手裡弄出來的……,肯定是我義父。”
葉木愣了站在我身邊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老陳乾脆衝過去,一把將龍胃撕成兩半:“兄弟,說不定沒那麼糟糕,胃裡只有一個手,說不定,老爺子只是被咬斷了手……”
老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按他的想法,殘了,總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