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振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原本陰沉著臉的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直笑到眼神越來越冷,這才沉聲道:“我在逼你?這些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才對吧?你一次次的把我逼入絕境,一次次對我身邊的人趕盡殺絕……難道你忘了嗎?聚集地裡每一個亡魂的血債,半屍人的血債,還有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原來都是我在逼你嗎?”
王振說得很慢,因為他要一字一句的去說,他要一字一句的去感受,而這其中的每一個字,都會讓他心中的怒意更深一層。
這是他積壓很久的怨恨,從直升機墜落在荒地村的那一天起,他便無時無刻都活在牛姐的陰影之下,每天都在擔心著來自牛家寨的報復,而牛姐就像是一個陰魂不散的惡魔,一次次地將他逼入絕境。
這份積壓已久的怨恨,只能用鮮血才能洗淨。
牛姐可以感受到王振的恨意,但卻並不代表她可以理解王振的恨意,因為在她看來,這一份份對她或者對牛家寨的指控,都讓她覺得有些言過其實。
是的,她殺過很多人,牛家寨也殺過很多人,但她卻依舊無法理解王振的指控。
無法理解,就會讓人變得更加惱怒,而惱怒就會讓人失去理智,對於原本就脾氣火爆的牛姐來說,失去理智就意味著她將什麼都做得出來——既然在語言上落了下風,那麼她索性扔掉了曾經引以為傲的武力,得理不饒人地與王振爭辯了起來。
既然大家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那麼何不在拼個你死我活前,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王振,老孃不過是搶了你的武器,你的那位冰系英雄反過來殺了我牛家寨多少人?殺人償命的道理,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可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既然你跟我談血債,那麼好,我現在就要問問你,你欠了我們牛家寨多少血債!”
說到此處,牛姐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舉起皮鞭倔強地罵道:“還有,我從來沒動過你的半屍人,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別tm的給老孃血口噴人!”
“不是你還能有誰?”王振搖了搖頭,繼而冷笑道,“哦,我想起來了,身為牛家寨的寨主,你又怎麼會親自動手殺人?欠下血債的那個人確實不是你,因為那都是你的手下做的,那麼……這與你做的又有什麼區別?”
王振彎下腰,手中的蜂刺劍斜指地面,待做好最後衝刺的準備後,這才聲音低沉地說道:“這終究還是你欠下的血債。”
另一邊,牛姐手中的皮鞭同樣白忙閃爍,柔順地在空中蜿蜒伸展,將她那完美的身軀覆蓋其間,與往常的強硬不同,這一次牛姐擺出了緊密的防禦姿態。
當然,這卻並不代表她的妥協。
看著遠處傷亡慘重的精英小隊,牛姐面塵如雪地說道:“既然你說這是我欠下的血債,那麼我今天就一人做事一人當,給這份血債來一個了結!”
話音落下,蓄勢待發的王振猝然而動,劉小海同樣一躍而起!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個滿腦子都是仇恨,一個滿腦子都是暴脾氣,如何能談到一起?如今他們能夠交流的方式,只有手中的利劍與皮鞭。
果然道理還是要靠武力來講明。
迎著王振與劉小海的雙重攻擊,牛姐不進反退,手中的皮鞭彷彿帶起了一股風雷之勢,隨著白芒和狂風席捲而起,無數落葉與泥土被帶到了半空中,紛紛交織在一起,轉瞬間就與迎面砸來的劉小海相撞。
這一次,牛姐沒有選擇避其鋒芒,而是憑藉對元素的極致掌控力,硬是抗下了劉小海的迅猛一擊,然後在皮鞭捲起的防禦瓦解的那一瞬間,猛地抽在了王振的蜂刺劍之上,眼花繚亂地落在了王振與劉小海的身前。
以一對二,牛姐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她本身的元素等級。
一時間,三個人再次戰成一團。
牛姐的風元素,讓她可以來去自由,身姿飄逸得就如同施加了幽靈疾步,如果與牛姐對戰的是別人,恐怕早已在那極致的速度下敗下陣來,可巧合的是,王振由於無法覺醒,他全身上下的附魔裝備,都是以增加速度為最優選擇。
兩個以速度見長的人相遇,那麼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也很自然地變成了速度上的較量。
劍光翻轉,皮鞭飛舞,王振和牛姐的速度,都在這一刻運用到了登峰造極!
為了跟上牛姐的速度,或者為了抵抗那條變化多端的皮鞭,王振的喪屍化不得不一再加深,從最初的10%,很快就到了15%,這是他能承受的極限,喪屍化一旦超過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