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刺,只是堪堪被擦破了腹部的皮。
但與此同時,他手上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拳擊出,那‘貞元’公主竟然一反最初的靈活沒有躲開西涼靖的拳頭,被他一拳給擊飛,直撞兩棵樹才停住了去勢,跌落在地。
她硬生生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嗚……。”便幾乎再無力動彈一般。
聽到響動,長寧領著人就要往裡衝,卻聽見遠遠地傳來西涼靖的聲音:“不必進來,本世子很好!”
長寧等人面面相覷,卻只得剎住腳步,停在原地。
西涼靖慢慢地走近幾乎昏厥過去的‘貞元’身邊,蹲了下來,伸手探了過去,在‘貞元’的臉上摸索了幾下,在摸到耳後時,他的手頓了頓,然後動手一撕,便剝出一片精細的人皮來。
他顰眉,將那人皮面具慢慢地從那人的臉上撕下來,看著那張同樣美豔卻分明是男子的臉孔,西涼靖只覺得很有些眼熟,但是又有些陌生,他在記憶力搜尋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麼,疑惑地道:“你是……太平大長公主身邊的那個男寵……芳官?”
芳官慢慢地支撐起自己劇痛的身子,靠在了一株芭蕉樹邊,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角,懶洋洋地笑道:“是啊,世子爺還能記得芳官,真是託了公主的福氣。”
西涼靖顰眉,他一向和朝中眾人一樣,避那驕傲又跋扈的太平大長公主不及,這芳官更是他們這些世家貴子們最看不起的一類人,所以他更本就不曾太留意過這麼個一個人,會記得他,也是因為那張臉孔與那個他最厭惡的男人有五分相似。
“說,你為何要冒充西狄貞元公主行刺於我!”西涼靖冷酷地眯起眸子,拔劍擱在芳官的脖子上,毫不客氣地刺破他脖子上的皮。
芳官能站著撐到現在,已經是極為不易了,幾乎耗盡了氣力,所以面對西涼靖的劍,他亦無力避開,索性懶洋洋地一笑:“怎麼,世子爺看見芳官這張臉,是不是特別氣恨,很想殺了芳官呢。”
“你……。”西涼靖微微顰眉,不知道為何,這個男寵一看就是身體極為虛弱的強撐之態,但是卻讓他有一種頗為危險的感覺。
“因為,和這張臉很像的那個人,搶走了世子爺心頭的那一朵白茉莉吧?”芳官吃吃吃地笑了起來,他本就生得豔麗,這般笑起來,眉目之間的魅態竟讓西涼靖莫名地眼前一花。
但就是這種神色,讓西涼靖回過神來,毫不留情地抬手就是一抽,頓時血色四濺。
“嗚!”芳官想捂住自己劇痛的臉頰,手指縫隙間不斷地流淌下血來,他錯愕又憤怒這個男人竟然將他最重視的面容給劃破了!
“你……!”
西涼靖眉目之間陰霾之色裡隱現出猙獰來:“既然你知道這個秘密,那麼一定知道本世子最憎惡的是誰,你卻頂著這樣一張讓人作嘔的臉出現在這裡,若是不想死得太慘,你最好說出來到底為何行刺本世子!”
芳官捂住臉,垂著眸子忽然吃吃吃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涼靖臉色陰沉而猙獰,長刀一比:“你笑什麼!”
芳官被他的刀逼得抬起臉來,受了傷的面容上,鮮血流淌,卻平添一份詭譎的豔麗。
“世子爺,何必惱羞成怒,芳官也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只是不明白,那個冷酷又狡猾的女子到底有什麼好的,竟能讓你們這麼傾心,只可憐了……不當被辜負的……呵呵。”
他吃吃地笑,笑容譏誚又蒼涼,忽然道:“你就不想知道貞元和你一夕歡好之後,發生的事情麼?”
西涼靖臉色梭然白了白,隨後厲聲道:“說!”
芳官垂下眸子:“那日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我也在房子裡,只是在你們的隔壁,所以你未曾發現我罷了。”
在貞元離開之後,他便讓身邊的人將他背起,悄悄地跟在了貞元身後。
他見她悄無聲息潛伏進城內,卻也沒有如他以為的那樣前往靖國公所在的府邸竊取戰略訊息,而是在外面轉了好幾圈之後便悄悄地隱藏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芳官伏在武士的背上,微微顰眉,看著在不遠處屋簷下轉悠了一會兒的貞元,到某個小巷子處,她一轉身,魚兒一樣地鑽了進去,最後在某一處府邸停了下來,然後便攔住了換了一身戰袍正準備離開的西涼靖,西涼靖明顯很驚愕與憤怒,但還是跟著她一起折身進了府邸。
芳官不敢靠得太近,過了兩刻鐘之後,貞元便獨自離開,卻不見了西涼靖的蹤跡。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時